第三十九章 【魔教尊者围困弦歌】 (第2/2页)
魔教尊者伊番仰脸大喊道:“弦歌,反反复复归附我魔教又摆脱叛之,我最看不起毫无男子信义之人,快快下来受死!”诸人以为他要纵身跃下,却看见那弦歌老者继续埋头吹壎,其意思是丝毫不愿意搭理他,赶紧指挥手下射箭,箭搭在弦上,弦歌老者停下吹奏,笑道:“伊番,我俩打交道多年,世人皆知你信奉是魔教,非得吹捧巧装扮成圣教,这层假皮真这麽重要吗?教主殷贤乱这些年都怎麽教你,信口雌黄,整日不知所云,你鞍前马后替他拼死效命这麽多年,又有何所得?”魔教尊者伊番大声喝住道:“呔!住口,休得提起我尊贵教主名号。”说罢两隻手冲东抱拳道:“教主威名岂是你辈能提及?我教主德配天地,寿与天齐,岂容血口老儿整天挂在嘴边絮叨,再不下来乖乖就擒,我即刻命令乱箭射死你。”
弦歌老者笑道:“伊番,我知道你不敢射死我,教主每隔数年要褪一层皮,奇痒难当,非要请我给他修补滋润不可,不然他哪裡有脸面见人,十多年蛰伏不出,就是恐没脸见人,即便黑衣裹身,还是经受不得风吹日晒,臭气扑鼻。多年来我也想通了,我再给他疗伤画皮便是助纣为虐,有种便开弓射箭,绝不躲闪,我再告诉你,我若一死,洞窟内所有典籍名品都化作乌有,你休想从我这裡占到丝毫便宜,,得到任何天竺暗藏至尊武功秘籍,若是玉石俱焚,看教主能不能轻易饶过你。”说罢又捧起六孔壎,放在嘴边呜呜咽咽吹起来。
伊番尊者回望魔教众人,鼻息哼道:“暂停剿灭此贼,就此围困他数月,不让他下山来,看他不吃美味不喝美酒能有多少傲骨。”说完魔教众人一起在底下晒笑起来。
直到黑幕降下月已东升,弦歌老者停住天籁之声道:“真以为能憋困住我吗?别忘了魔教佈局,魔教总坛一切一切都是我出谋规划而得,为防魔教卸磨杀驴,我不得已在塞外边陲设计出小和鸣山,不晓得多年以后却把自身困住,那时候年少轻狂,到此刻老来糊涂,未察奸贼陷害,此乃天意,天意耽误此生罢!”说完仰天长啸。
魔教尊者“嘿嘿”笑道:“老匹夫,休再炫耀,今天不同往时,尊崇教主早就料到你防备留一手,所以他借鉴了你的智慧,重新设计一套比你根本意想不到的魔教圣坛,你不过廉颇老朽,有何惧哉。”
弦歌老者止住长啸道:“魔教掌门殷贤乱能有什麽创新,不过是把东改成西,南改成北,阴改成阳罢了。自古言道私改阴阳毁社稷,一切起源皆法度,对错岂能随便任意嫁接私改,他修练薜罔神功最费气力,内功极其酷寒,练功室需以五彩石激发光线,折反于一地,阳气充裕,而他私自却改成阴局,导致他阳气不足,面目苍老蜕皮不止,我洞悉此事多年,此刻你不妨原原本本这麽告诉他。”
魔教尊者道:“此事早已不新鲜,教主已经找到医治蜕皮良方。”弦歌老者捋须道:“若是他不再蜕皮,怕是假冒魔教教主也该死了。”魔教尊者一愣道:“你还知道些什麽?你又怎知我教暗中要换傀儡教主?”弦歌老者道:“我知道你未必能理解其中道理,魔教前任教主在无量峰早已身负重伤,二十年来都是甬暴在冒充教主执行教务,此人四十年前和龙神婆结为夫妻,外貌看起来却和教主差不多,依然不过三十多岁年龄,岂不怪哉。”魔教尊者仰头大笑道:“你又说错了,教主只是让他当个替身,暗查蜕皮之用,你知道什麽是查验吗?便是有危险都先要他出面,挺身而出做个盾牌,如今从他身上找出蜕皮根源,正在寻找解药,教主没想到弦歌这麽阴毒,明知而不言,竟然害了他这麽多年。”弦歌老者道:“他疑心重,不信人,反其道行之,咎由自取。”魔教尊者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出言辱駡我教教主,给我围住抓起来!”说罢魔教诸绝顶轻功之人跨越过枯树桩,枯树桩“噗噗噗”同时升起树丈,魔教之人被阻拦在众多千年不朽的木阵外,一时辨不清方向,众教徒叫駡不绝于耳,拿刀剑乱砍,却难以破阵。魔教尊者伊番恼羞成怒道:“此乃木阵,火攻为上,老东西,你最好不要出来,死在裡面吧!”
弦歌老者感歎道:“今晚月亮好圆,让我想起年少时好在月夜下酒醉舞蹈,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人生大道便是怎麽选都错的难题,选了白天太阳光辉四射夺目,少了夜晚月亮之柔情,选了夜晚月亮皎洁明亮,少了白天太阳下万丈光芒,我顿觉矛盾丛生……”
魔教尊者道:“死到临头还在冒酸词,给我用全力攻下来!实在不行给我放火烧!”乾涸的沙漠之中,火攻之术极其见效,不多时便把枯树桩阵烧个乾乾淨淨。眼见焦炭一堆,魔教尊者笑道:“都烧完了,看你还有什麽戏唱,你别下来就准备等著死在坟堆上吧!”
弦歌凛然正色道:“不错,此处和鸣山是我死后坟堆,你破了木阵,还有石阵,你破了石阵也入不了洞窟,等你一根根打折了石碑再说吧!”只见他沿山石疾驰而下,迅速到山脚下拔起石桩开关,巨大石柱轰隆隆从地上鑽出,在数根石柱有个三角形洞窟,他刚鑽进去,洞窟门随即关闭,石柱犹如被风吹伏乱草一般盘根错节阻挡在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