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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第二十七节 (第2/2页)

保罗走了,对华夏公安系统并不认可的他和陆正风约定了点对点的联络方式。
  
  陆正风把重心调整,有条不紊地指挥专案组的精英们沿着周蓬蒿的线路图找寻那传说中的地窖世界。当然了,新加入的三条警犬的作用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宛如在一个GPS的精确引导下,从楼夏村一路经过全国的稻米之乡三虹村,然后向中心镇区靠拢…
  
  朱学文也是实干派,陆正风去追查关键线索之后,他也拿起了开膛的手术刀,准备挖骨疗伤的第一刀。
  
  2043监居点的房间灯亮着,岳八故意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实际上他对朱学文并无恐惧心理。当今的世界有两种年龄段的人喜欢玩火,一个是藏钟这个年龄段的,他们认为自己为所谓的事业贡献了全部的青春,那光火和热度已经消弭,该是享受的时候;另外一个就是岳八这个年龄段的,他们不想在屌丝这个位置上蛰伏太久,他们张狂放浪,迫切地需要金钱和权势的支撑,妄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迅速上位,成为一个时代的弄潮儿。所以,当藏钟的橄榄枝投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上了贼船而是上了向光明冲刺的诺亚方舟,从此一路顺风顺水。
  
  “你对蒋平这个人这么看。”
  
  朱学文和他聊起了家常。少了陆正风在一旁的压力,岳八有些有恃无恐,他有些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才慢慢地回应朱学文的问话:“局长,我认为蒋所是个好人。”
  
  “好人。“朱学文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冷面继续问道:“怎么个好法,你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和那些动辄一顿饭上万的干部相比,蒋所堪称廉洁,他一顿饭也就6000左右,从来不突破4位数;和那些全国各地都有行宫的干部相比,他更是长情,他和几个情人一般都保持了长期的姘居关系,喜新不厌旧,还拒绝余糟糠离婚不当陈世美;至于贪腐,那更是和他扯不上关系,众所周知我们的蒋所家里有八台麻将机,日进千金,无需贪污,他老人家对以条为单位的香烟和以瓶为单位的酒基本是嗤之以鼻从不接纳;至于交友,他早就响应了绝不勾肩搭背的号召,他的脾气火爆,是那返身就是一撂子的犟驴,谁敢和他勾肩搭背,嫌自己身体太好不够残疾么?”岳八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也是流畅异常,像是早早打了腹稿似的。
  
  “好家伙,你这算是褒么?”朱学文一愣神,意识到岳八有丢卒保车的想法,也不点破,微微一笑任由他继续说下去,所谓言多必失就发生在两个人的对话中,再狡猾的小狐狸也不是精明猎户的对手,朱学文巧妙地左顾而言他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然后曲线回转终于让岳八现出了原形。
  
  审讯的结果让朱学文很是惊愕。竟然赵亚明也是岳八介绍入这个地窖世界的,现在看来,岳八虽然职位在赵亚明之下,但是他对地窖世界的熟悉程度和被接纳度尤胜赵亚明,更加接近地窖组织的核心。他对这个话题也不回避,是那种带着点骄傲的侃侃而谈,这种状态多少让朱学文有些莫名其妙。
  
  “局长,别在我这边浪费时间...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目标?还一致的?“朱学文看着咪咪带笑的岳八有些无语,心道看到过无耻的,没看过比你还无耻的。
  
  岳八莫名其妙地念叨了一首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是在说自己怀才不遇?
  
  夏镇喜和朱学文商议的结果是:以市局的名义成立盐渎313专案小组,对岳八批捕后继续审查,而赵亚明延后办追悼会,按照因公牺牲的同志的标准加以体恤,进殡仪馆的时候可以穿制服。
  
  他们也有一点小心思,就是用这种反差试探看看这号称苏省水泊的地窖世界有没有反应,会不会顾及“手足之情”,来救这赵亚明和岳八。
  
  几天来,地窖世界迟迟没有反应,赵亚明的明星妻子坐不住了,监控台里她的电话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响起,那腻歪到了极点的嗲嗲声音让不少专案组的小青年们为之脸红…
  
  王研和周蓬蒿最近的时候只有一道白墙,但是那隔音条件太好,她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此刻她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女子。
  
  她感觉自己和严群在这个貌似宫殿的奢华之地走了良久,没有找到出口,反而是一步步通往对手的陷阱,她眼圈一红,心道不知道周蓬蒿在哪里?他现在的处境如何,是被关押在囚笼里丧失自由,还是已经被对手…她不敢想,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除了一个公安干警的信念,剩下的就是她对周蓬蒿的思念。
  
  这些年从学校毕业的她保持了在校园里那种风云人物的风采:多次系统内演讲比赛的冠军,悄然取代表姐成为湖跺最美丽知性的女子。追求者如云,市花般的礼遇,除了在一站到底的舞台上被周蓬蒿以摧枯拉巧的气势所征服之外,自己一直站在城市的顶端。这种风口浪尖的潇洒不要也罢,她含泪的美眸在寻找自己的爱人,王研此刻最想做的事是离开这狗屁地窖世界的夏宫,将自己一生最大的喜悦与荣耀跟心爱的男人分享。
  
  在带着那些亡命之徒离开地窖世界之前,藏钟对周蓬蒿又来了一次考验。
  
  他让老九他们把周蓬蒿带到这面白墙之后,这里的门关闭着,但是一旁的镜子却可以看到墙内的人和物。
  
  她看不见周蓬蒿,但周蓬蒿能看见她,他能感觉到王研情绪的变化,那突如其来的激动的泪水更让身边的严群不知所措,此刻,身陷囹圄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他们不能激动,激动只会影响判断,让自己失智,要隐忍,等待机会,严群的眼睛锁住身边的每一块玻璃砖墙壁,危险的气息已经很浓,他感觉到了死亡威胁的蠢蠢欲动,在自己死亡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美丽的屏幕中的女人。
  
  看到严群面色不对劲的周蓬蒿刚要发声,却被老九一把掐住了喉咙,他的手中有一块G9的炸弹,轻轻往面前抛了一抛,周蓬蒿无奈地看了美丽的王研一眼,只能一路跟随他们走进了黑暗的世界。
  
  严群的表白非常短但是在这种近乎绝望的境地里极具爆发力,当一个男人在你的面前能用伤残自己去控制欲望,王研是感动的,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浓烈的爱意,但是她不能接受,身边的男子很帅,也很勇敢。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却没有那种充实的幸福之感,相反,在危机到来的时刻,她的心里是空虚的,很寂寞很恐惧的那种感受。
  
  她深知那是因为没有周蓬蒿在身旁。在她心目中,也许自己潜意识并不畏惧眼前的种种折磨和刁难,那些危险系数极高的冒险在她潜在的意识里是被容许存在的,是这些,让她知道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是爱情,血溶于水的那种深情,她心中的那一位一直是那个喜欢开着不雅玩笑却心高比天的不羁男子周蓬蒿...
  
  她是一个倾慕才华的女子,她心中伟岸的男子要有满腹的经纶和不羁的才华,这个才镀不镀贝字边都没有关系,这是她王研和世俗女人最深层次的区分。“我的世界要有麦田,有青草,有山坡,有奔跑着的仗剑飞舞的纶巾长袍,也要那无声的,安静的,深沉的色调,有苦难,有悲痛,心疼的真切,这些我都是准备好与你一起度过的。”
  
  王研居然幸福地笑了,她没有丝毫黑带高手的警觉,恰恰这个时候的她完全彻底地成了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幸福小女人。
  
  严群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额头的汗如雨下,不是春药没有过去,也不是过度虚脱,此刻的他有个强烈的感觉,自己和王研已经在对手的掌握之中。
  
  虽然他还没有找到一丝蜘蛛马迹,但是很少紧张的他全身湿透。
  
  身边这美丽的女子看自己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点情愫,但是那不是爱情,那是一种欣赏,是一种崇拜,自己是谁的化身?是兰博,还是福尔摩斯?或者是那个童话世界的柯蓝?也许只是那楚留香身边的朋友胡铁花吧,这个自己心仪的女子或许会叫自己一声:胡大哥。这一声大哥就是我奋斗的意义吧。
  
  严群是个大开大合的人,他的眼神扫过王研清丽坚定的面庞,那股子邪火已经荡然无存,只有一个信念充斥其间:老子要保护这个美丽到了不像话境界的女人,他是蓬蒿的女人,是我最好兄弟的女人。
  
  夏宫富丽异常,这个宫殿的外墙壁采取了纯白的色彩,把透明玻璃墙壁的质感用到了极限的状态,对于光线和储存光线这一点的利用上堪称杰出。即使是已经临夜的时分,收集到的光线还是在特殊光源体的折射之下把这里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说实在的,严群很是讨厌这种白色,它让一切无所遁形,自己和王研无论寻找什么掩体,都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一般,被人看了个通透。
  
  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美丽动人的王研,不是她发出来的,肯定了心中那丝危险的存在,不,绝不能让她成为对手伤害的对象,他的面部表情开始僵化,肌肉也绷得很紧。
  
  把战斗力提升到了瞬间爆发状态的严群,这种状态十年前在校园散手争霸赛上有过一回,那时候的蒋薇美目圆睁地看着自己,处于劣势的严群突然间成了扑向猎物的猛虎,在瞬间把对手撕碎,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冠军,也赢得了美人。
  
  眼前的王研分明就是当年那纯洁的蒋薇,那细腻的眼神,干净的表情,还有置世俗礼仪于流苏的小小的骄傲,都是那么地相像,那么地美丽无匹,像是一匹美妙绝伦的绫罗绸缎。
  
  严群又原地搜索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监控自己的摄像头。这里是赵常之和赵云敏的心血之作,这对父女在建筑世界是绝对的天才,在发现和被发现的角逐中她们占尽了优势。
  
  “青书,事不宜迟,给老子干掉严群那王八蛋。”藏钟对这藏青书发号施令,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在地窖世界里反而最能承接自己的衣钵,他坏他儿子更坏,自己的每一个表情藏青书都能清晰地领会并作出最合适的反应,这是藏钟对藏青书最为疼爱之处。
  
  但是此刻,自己的儿子却显得有些愚钝起来。
  
  “怎么,看上那个女的了。”藏钟看了看监控视频,随即恍然大悟地问道。
  
  “非也,非也。”藏青书却坚定地摇摇头,第一次有了反对意见:“老爹,这严群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动他。”
  
  “放什么狗屁,你…和他怎么可能是朋友?”藏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这儿子有多混蛋自己那是最清楚不过。还有蒋薇和自己的关系他藏青书又不是不知道,从这个意义上说自己和严群之间那是不可调合的关系。
  
  “你个死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要气死我早点上位么?”藏钟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也无可奈何,这青书可是自己唯一的亲儿子。
  
  “好,不杀严群也行,你给我办掉那个女的。”看得出周蓬蒿对这个女的是充满情意,最可恶的是连自己视为禁脔的赵云敏也着了周蓬蒿这小狐狸的道,想到这一点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藏钟朝自己的混账儿子摆了摆手。
  
  “这个可以有,我可以将她大卸八块,老爹,你就给我看好了。”藏青书想也没想回答道。
  
  他么,感觉自己儿子心里情绪变化的藏钟有些纳闷,平时自己这号称银枪小霸王的儿子对美女那是最缺乏免疫力的,前有赵云敏后有夏玲,对于这个美丽程度并不下于二人的王研,儿子竟然充满了杀意,就为了保护他所谓的“朋友”?慨叹自己儿子的取向有些变化的藏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刻,夏宫的音乐墙壁上仍然在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音乐从舒缓突然之间变得无比激越。
  
  藏青书扎上了黑纱面罩,捧着鲜花和果盘缓慢地向严群走去,他后面跟着几个同样蒙着黑纱,看不见表情的顶级杀手。
  
  严群拉着王研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内,换上了两个被打晕的侍者的黑衣,顺便把脸也用深色面纱给遮蔽了起来。
  
  这下他们混迹在那些黑纱客的身边,大家也并不觉得突兀。
  
  “机会来了,那几个家伙看来身份不菲,我们跟着他们混到出口的位置。”
  
  王研点点头,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和严群在交流。
  
  “咦!”那几个家伙居然转过身,向自己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我们被发现了?
  
  严群感受到危险的袭来,他的内心猛然之间为之一跳,是那种子弹突然上膛的剧烈一跳。杀气,诡异的杀气,那个捧着鲜花的侍者此刻露出了半张脸,那薄薄的唇角,那浓浓的眉黛,多么熟悉的丑陋的笑容,那是...藏青书。不好,上当了。
  
  他这边一动,对方也动了,身形如离弦之箭扑向彼此,快若闪电。
  
  这么快?这是被自己击败甚至击溃的藏青书么?嗯,也许是我失血过多,又在这令人讨厌的白色世界绕了一大圈,体力不支的缘故,眼前的藏青书身形和动作分明比自己要快。这刹那,他手中的鲜花突然间散落在地,一柄带着黑色黝光的钝刀露了出来,一道美丽的圆弧闪耀着白芷的光芒,那刃口直去往严群的头颅,大好的头颅就在这一瞬间就要与之亲密接触。
  
  “很快,但是就这点本事么?”严群微微一笑,身体一个原地360度的旋转,贴着藏青书的身体转了开去,那突前的钝刀突然之间失去了目标,劲道不减地朝前方挥舞着。
  
  有猫戏老鼠心情的严群刚要出言揶揄,顿时睚眦欲裂。
  
  “不好。”那钝刀突然之间下移了数厘米,势头不改,它要去的方向是...王研。
  
  “不,不可以。”严群大惊失色,瞬间,他把自己给生生地飞了出去,没有闪避那道飞向王研胸口的冷芒,已经挡不住了,只能硬接,对手有一把带着寒意的钝刀,自己只有一个血肉之躯,一声重重的摔倒声,严群在瞬间撞飞了闭目等死的王研。
  
  那电光火石之间,藏青书的钝刀毫不留情地掠过了他的胸口。血肉横飞,饶是他严群一直引为骄傲的胸肌,在那一刻也不能成就钢铁防御,它对刀刃的锋利是屈服的,接纳的。
  
  两个人的身形再一交错,藏青书的钝刀插在严群的胸口,他的身躯在颤栗,在颤抖,触目惊心的红色鲜血顿时间从他胸口弥漫开去,整个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藏青书的瞳孔逐渐收缩,他的眼神里是绝望的惊恐与怀疑,“严群,你白痴啊。”
  
  从两个人在房间里的举动看,她不是他的爱人,至少目前还不是,他不相信扑向刀锋的严群竟然是如此地义无反顾。
  
  藏青书对自己的刀法颇为笃信,他想即使严群有相助王研的想法,他也有把握在他做出判断之前结束战斗,此刻,意外发生了,他所谓的“知己”却已经哼不出一声来。
  
  眼前白色世界在旋转,好在自己意识到是严群扑过来的时候刀口向内弯了一弯,可这一下还是结结实实地扎在胸口啊,这飙车之王是不是挂了,藏青书被接下来王研的尖叫吓了一跳,随即他被杀伤了一般地带着几个黑衣人落荒而遁。
  
  “严群,不要啊…不要…大块头…你听见了吗?听见我的声音了,不要,不要不理我。”王研悲痛欲绝地哭号声让人抽痛。
  
  她尖锐的叫声总算起到了一丝正面的效果,晕晕欲睡得赵云敏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声尖叫惊醒了,看着美丽的王研披头散发地抱着一个黑衣男子在嚎啕大哭,作为表姐的赵云敏也是良心发现,她速度极快地奔向了所谓的夏宫。
  
  落荒而逃的藏青书和赵云敏是匆匆打了个照面,赵云敏的脸上有一丝愠色,这藏钟几分钟前才答应周蓬蒿不伤害严群和王研,这藏青书眨眼之间就刺伤了严群,这个地窖世界都是些说话不算话的败类,她没有好脸色地看了他一眼。
  
  此刻的严群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外来的声音,他的身上全是血,触目惊心,跪伏在他身边的王研身子越来越软,刚受过强奸未遂刺激的她那悲痛欲绝地哭号声越来越小。
  
  她太累了,太疲倦了,满眼是血的惊骇场面太过惊悚,她终于接受不了残酷现实的打击,软倒在严群的身边,他的殷红血液浸深了她身上的黑衣。
  
  “我的傻妹妹,幸亏你遇见的是我,要是其他人,你…”王研晕倒的时候紧紧握住了严群的手,误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赵云敏心情有些雀跃,既然自己的妹妹找到了托付之人,那么就对自己和周蓬蒿那就构不成威胁,她看王研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是那种亲人之间相濡以沫的光芒,她定了定神,朝一旁站着的黑衣人道:“来人,叫最好的医生来,抢救他,他没有命,我就杀了你。”
  
  赵云敏的指令很直接,不容拒绝。
  
  藏钟在对讲器里听到了赵云敏的咆哮,他颓然地甩了甩手,几个白大褂带着专业的设备和工具鱼贯闪入。
  
  半个时辰之后,王研醒转过来,她的美眸瞧着推车上的严群,天,他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苍白得可怕,瞧着这张犹如死亡一般的面颊,他…他死了吗?王研眼露绝望之色,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也许并不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她对他的牺牲精神却是充满了敬仰和崇拜,他为救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那是什么样一种伟大的情怀。
  
  她此刻的焦虑看在赵云敏的眼里,赵云敏很是释然地一笑,笑的如此直接,美得这般惊心动魄。
  
  “医生说了,他的运气很好,刀口离他的心脏差了那么几厘米,所以他幸运地躲过了生命之劫,现在好好静养,就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这里有最好的整形医生,你放心,他很快就能活蹦乱跳,连个疤痕都不会留下...”赵云敏抚摸着王研瀑布一般的长发温和地道。
  
  “表姐你没事了?”王研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女子,是自己那平素最为崇拜的优雅女神赵云敏。
  
  她的情绪顿时间激动起来:终于找到你了,敏姐,你没事就好。
  
  “傻丫头,表姐怎么会有事呢,我可是暗网世界的头号杀手。”赵云敏当然没有说出心里话,她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安慰王研,她既为这傻妹妹舍身来救自己而感动,也为她和周蓬蒿之间的关系而紧张,要是给她一个选项的话,她宁愿自己没有这样一个纯洁如水的妹妹,此刻的她只能左顾而言他地重复了一遍没有营养的话:“地窖世界有最好的医生,放心,大家都会很好的,姐姐答应你,严群也一定会没事。”
  
  “够虚情假意的。“杨一凤也被捆缚着丢在她的房间,赵云敏听清了藏钟好生伺候的话外音,不顾黑衣人的反对把杨一凤给要了过来,说到底是为了保护这个清丽的女人,现在看来好心落得驴肝肺了,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在关键时刻揶揄了个痛快...
  
  “住口,你再叽叽歪歪,不识好人心,我就把你送给那个疯子一般的藏青书。”
  
  果然,面色一颤的杨一凤再无言语。(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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