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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是上回他第一夜歇在这间房时的架势。
只是那日温嫽身上和谢屹支一样,只有一层里衣,现在,她却是穿的严严实实。
且相比她,谢屹支的里衣已经越发宽松,露出了一小片胸膛。
温嫽似乎都听到了谢屹支胸膛之下的跳动声,她也终于感觉到了点谢屹支掌心里的温度。之前她把手探入他的掌心,都不觉他有什么波动,此时,终觉抓在她腕上的手掌热的似乎烫人。温嫽不自觉深呼了一口气。
谢屹支不紧不慢,解下她腰上所束。每一下,都像极了慢动作。胸口下悄悄跳动,温嫽垂眸看向他掌心里的一举一动。
看到她腰束上的结越解越松,也看到,他一扯,把这东西从她腰上扯离了。
身上的衣物顿时垮了一下,不似方才严丝合缝。无意识又想抓些什么,好转移现在绷紧的注意力。
再看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她会忍不住闭上眼。
抓了抓,又想去扯被子,可被角被谢屹支扔的太远,已经够不到,她徒然只抓到了褥子。
谢屹支把衣角从她腰上挑开。
挑开之后,入目见到的却不是里衣,而是又一层衣裳。
谢屹支:“……”
微微顿了。
望向温嫽,此时仅剩的几分耐心下沉,“穿了几层?”
“……三层。”
一层里衣垫底,一层御寒,再加一层外袍。
若是尚在冬日,她穿的还会更多。
凭指尖感受了下房中的凉意,心想,还好这时已是开春。
不至于衣裳一少,冷的什么兴头也没有了。
才这么忖了一下,便觉腰上一凉。抬眼望去,是谢屹支已然扯开她腹部的衣裳,她肚脐眼上的里衣也被他拔上一层,小腹肚脐处的皮肤完完全全无了掩盖。
小腹不知不觉缩了缩。
很快,这里变得一烫,是覆了谢屹支的手掌。他的手掌干脆利落,搂着她又往上抱,顿时,脑袋一个后仰,她再度接触到他的薄唇。
一切毫不意外的不会戛然而止。
温嫽无意识一瞥,瞥见谢屹支望她,已远比平时要不同。
不似动情,但眼中的情欲,肯定是有的。
……
起身,温嫽望了望谢屹支去沐浴的身影。过后,她披了衣,也叫何媪去叫水。
幸好琵林苑大,她还可以去别处沐洗。
何媪满面笑容的应一声,不一会儿,便又回来叫温嫽,“温夫人,热水备好了。”
温嫽点头,往外走。
但忽然,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也不知道谢屹支有没有在这没轻没重留下痕迹,但难以启齿的原地驻足片刻,忍不住翻出一件兜帽披风,把脸以下全遮住了,才快速迈步走出卧房。
仆妇目送她离去,留在屋中开窗,并换一床新的被褥。
温嫽回来时也是仍遮兜帽。
不过不如去时披的紧了。
踏进屋中,她见谢屹支已然先于她回来。莫名的,随着她才踏入房门,感觉谢屹支扫了两眼她身上的披风。
温嫽默默不作关注。
她为何得披成这样,他又不是不知道。
谢屹支不知道心里是否知道,但他自认是懂得适可而止的,他也没有把痕迹留在她脖子上特地让别人去看的爱好。
即使,她平常面对的,大多数都是院中仆妇。
谢屹支微微正了身体,疏朗的气势无形发出,他看了她,“歇罢。”
温嫽也挺想歇,可其实刚刚沐浴时,肚子叫了一回……
见谢屹支说完就转身上榻,上前一步,匆匆问一句,“是才唤了一仆从去厨房拿吃食。”
“郎君可要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