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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虎贲被问的呆了一下。
主公问他哪个?
会来报喜的,只有谢左尉啊。他娶的温女也就那一个,没有有别的人啊。
稀里糊涂,忍不住挠挠头,“禀主公,是谢左尉的夫人,温家幺女。”
谢惝家的……
谢屹支眼神变了变。
闭了闭眼,忽觉头疼。嗯了一声,摆手。
“知道了。”
“从库房里挑个意头好的长命锁送过去,贺他添丁之喜。”
此后面无表情。
“是,主公。”
……
谢惝傍晚还特地来找谢屹支喝酒。
“兄长,我要当阿父了!”
白天刚得知消息时他大喜过望,但因不得擅离职守,那时候不好过来。
这会儿下了值,第一时间便奔来这。
“大夫说,已经三月有余!”
“再有七月,我就会有个小娃娃。”谢惝越说越兴奋,就差手舞足蹈。
谢屹支瞥了瞥他的高兴劲。
知道了,他一早已经派人来向他报过这个消息。
还害的他差点误会。
“嗯。”不咸不淡说,“届时孩子生下,记得抱来与我看看。”
好歹是谢家人。
“一定!”
“兄长为孩儿取名可好?”谢惝忽提这事。
谢屹支:“你舍得?”
“有何不舍?”谢惝摆了手,手掌撑膝,“兄长是我最敬佩的人,你为孩儿取名,我高兴尚且来不及。”
谢屹支摇头,取名的事,算了,他不打算越俎代庖。
“我无为父经验,取名怕是取不好,还是回去问问你阿父。”
长辈取名,情理之中。
好吧,谢惝叹气。
……
他们两聊着谢家新丁的事时,温嫽在回羌府的路上,忽直起了身子,豁然盯向一个方向。
身上的血液在这一刻逆流,手脚充血,且发冷。
是他,是他!温嫽目不转睛望着。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日子。
她的阿父惨死,她的阿母惨死,她的小弟也没能生还,一家四口只剩她一个。
而作恶之人,正是眼前这一个。
他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是她此生难忘,历历在目的血海深仇!
温嫽没想到能在这样毫无预兆的情况下遇见他。
她以为她此生想要报这个仇,大海捞针其实无望。
不知不觉握紧了双手。
忽而,高声:“停下!”
“……”
要停?
外面的车夫是司马府的人,是一名虎贲。
这会儿,也正是在桓使走了,温嫽病好的彻底后,他送她回羌申府上。
还没到羌公府上呢,她怎么忽然叫他停下?
粗壮的胳膊犹豫半晌,到底拉停缰绳。
虎贲向后望:“姑娘,可是有事?”
温嫽闭一下眼。
她先没答他,下意识向袖中摸了摸。
什么也没能摸到,她一路北上形影不离的那把匕首,因司马府特殊,并不能随身携带。
温嫽不由得失神,抓了抓空落落的手。
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温嫽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她出来向车夫道:“遇见了一个熟人,可否烦你随我过去一趟?我与他打个招呼。”
虎贲不疑有他,沉吟了下,便问:“何人?”
“他。”温嫽轻轻扬手一指。
她指着那人,尽量不在这时泄露出仇恨。
虎贲看到了她指的人,还挺近,就在不远处。
“好。”
温嫽忍不住笑了,“谢谢。”
今朝今日,她马上就能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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