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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打探

14.打探 (第1/2页)

晏可际从山坡下来,直愣愣地落在那正殿屋顶,杜卉与傅思晴也落在此处。郑由义则直接飞入院中,不似他们三人轻轻落下,而是在院落内扬起尘土声响。
  
  屋门随即打开,屋内冲出两人,与他们冲入山林的同伴不同,他们都手持长枪,腰佩弓箭,着米白色圆领袍。因着树冠与屋顶坡面的遮掩,这两人并未注意到屋顶三人。晏可际趁这时候张弓搭箭,要替郑由义放倒一人。
  
  院中两人死死看着郑由义,郑由义却似没有瞧见这两人,反倒一直盯着屋内。晏可际觉得这时机正好,把弓拉满,立刻放出,但当那箭刚过屋檐之时,便被屋内飞出的燕形镖打飞开来。
  
  院内一人当即转身上屋,他手执长枪,晏可际知道长枪在开阔处的威风。当即抢在屋檐边上。那人才用御风真气勉强上屋,便被晏可际近了身。
  
  晏可际横刀逼上,那人勉力用枪杆遮挡一二,正欲用轻功拉开距离,但才刚动,便被傅思晴用暗器挡回。这时他长枪没挂上摧敌真气,被晏可际奋起一刀,断为两截。晏可际本欲继续向前,屋下却突然飞出暗器,风声响亮,恍若金鸣。晏可际运起巡星九步,向后退开。
  
  郑由义同时发出暗器,将那暗器打开,然后接着础在原地。
  
  杜卉则站在屋檐边,暗器拿在手中。院中剩下那人也没有进招,晏可际这时猜到屋中一定有极厉害的人物,就是不知纪姐姐状况如何。
  
  “罢了。”屋中人这时说话了,是一位中年男子的音色,他的语气颇为平静:“还是让墨鸟门自己来处理这些事情吧。”
  
  出来的两人离开站至右厢房屋檐之下,晏可际也未进招。敌情不明,不宜轻举妄动,更何况屋中人似乎并不简单。
  
  但也不需要晏可际去猜屋中人是谁,这人已经出来了,晏可际看见这人约八尺高,看着年岁并不大。
  
  他旁边那人人晏可际是知道的,乃是墨鸟门的朱显。
  
  那男人走到右厢房之下,向朱显拱拱手,道:“十天后鸦飞山之约,朱师弟勿忘了,至于张山长那边,也望你多劝劝。”
  
  这人说张山长三个字时,有颇多讽刺之意,朱显素来轻佻,此时却颇为庄重,道:“实在有劳,我等万万不敢忘约。”
  
  听到这话,那人便转身出门,郑由义一直紧张地注视着这些人,直到那三人出了门,才松弛下来,却一直没有出手的表现。杜卉虽然频频暗示郑由义,但郑由义不动,杜卉也不好出手。
  
  送走三人,朱显在门口转身道:“三位屋上游侠,想必可以下来了吧。”
  
  杜卉笑道:“怎么?你这山中贼寇,打算以一挑四吗?”
  
  “不,我不打算,我打算用两人性命换九人性命。”说完,张永言从袍中拿出两粒药丸。
  
  “答应他。”屋中这时终于传来纪嗣音的声音。
  
  郑由义问道:“两人很好,但还有一人,卢校尉在哪?”
  
  张永言笑笑:“那便不是我们墨鸟门之事了,我这只有两人性命,你们可以选择换或者不换。”
  
  九人性命,扣除两个元巫,那也有七位游侠,相斗之下,难免有所损伤,他们没有不换的由头。
  
  郑由义上前接过药,张永言向屋内示意,从屋中果然窜出六人,接过药郑由义随三人退到正屋下,目视着这些人退了出去。晏可际接过药后连忙进屋,纪嗣音已经坐在粗陋鸦婆神像的地板上,仗着长剑和倚着神坛才没让她彻底倒下去。她的面前是一地碎尸,旁边是完全晕倒的行商汉子,屋中有股浓厚的香火气息。
  
  纪嗣音的手臂与腿上共有两三处伤痕,脸上也露出不舒服的神情。晏可际忙把药丸给纪嗣音和那汉子服下,纪嗣音旋即开始打坐运气,晏可际则呼唤傅思晴进来试着为那汉子输气疗伤,墨鸟门所用的迷烟如果连纪嗣音都是如此,那没有真气之人恐怕难以自愈,而本门内功又不善于为人疗伤。
  
  清仪三弟子这时进来,傅思晴倒也不嫌污秽,便去为那行商汉子疗伤。
  
  郑由义则飞身上梁,检查屋中是否还有旁物,杜卉则向纪嗣音行了一礼,然后道:“这儿有几个问题还是要问问纪姑娘,才好定接下来该如何。”
  
  “请问。”
  
  “这庙看着颇有古怪,不知纪姑娘为何要进入其中?在船上已经发给了避毒药丸,为何还会出现这般情况?”
  
  “那庙门的元巫劝阻我们说前有山匪,想要我们回去,我们自然不肯。他们便又说庙中有欲要剿灭山匪的商队与豪杰,建议我们去与他们谈谈。这汉子本就是玉台山中人,对这些元巫颇为信任。我也无可奈何,想着你们应当也在周边,便随着进来了。至于迷药,这不是墨鸟门之前用过的,至于是何物,那些人走之前便已经取走香烛,单凭这些香气,恐怕你我无法判断。”
  
  杜卉点点头,接着道:“不知纪姑娘的伤多久能好?”
  
  “并无大碍,轻则五六日,多也不过十来日。我想这祠庙应该就是墨鸟门截断商路的地方,现在朱显既然要去赴什么鸦飞山之会,那这条商道多半是打通了。”
  
  “那现下我们往何处去呢……”
  
  晏可际觉得杜卉这话颇为古怪,当即回道:“当然要去那鸦飞山,那人不是说十日后要在鸦飞山聚会吗?这正是我们侦知鸦青门动向的大好时机,到鸦飞山也是去沐州的道路。”
  
  “那人既然敢这么说,那便不怕我们去,甚至是怕我们不去。更何况现在纪姑娘有伤,卢校尉不知所踪。我要把傅师妹安稳送到沐州去,不能为这些事冒险。”
  
  晏可际心中焦躁,道:“杜姑娘虽……”
  
  郑由义突然从房梁跳下,卷起好大一股灰尘,呛得众人齐齐掩面闭嘴。
  
  看到这,郑由义大笑道:“我到过南然,既然卢校尉不在,那我应该是最知道鸦青门情况的。据我所知,在宁国公围剿鸦青门后,余下的鸦青门弟子应当分裂为几个宗门,刚刚被我们俘虏的那位鸦青门弟子说自己是墨鸟门,理当与此有关,我们不妨把他弄到这,问下情况,也好决断。”
  
  “郑师弟,即便你不说,这些我也看得出来,刚刚那两位的关系,便不似同门师兄弟。那两位,你思量一下,你武功比之如何?”
  
  郑由义笑了一两声道:“那朱显嘛,我还是杀得了。”
  
  晏可际这时说道:“若杜姑娘担心傅师妹的安危,我们把她送到玉中伍家,然后我们前去鸦飞山探查消息,纪姐姐也可在那休养。”
  
  杜卉冷笑道:“师妹到沐州,可不是自己到就能把那些典籍拿回来的,这儿折了一人,沐州的事恐怕便办不成。”
  
  晏可际转头望向郑由义,但他倚在墙上,显然不愿过多与他师姐争执。又望向纪嗣音,纪嗣音这会已经闭上眼睛,专心打坐疗伤。晏可际想了想,终究只能靠自己,他计量就算清仪派不去,自己也要去鸦飞山,完成南军侦知玉台山鸦青门动向的使命,揪出与五师兄失踪有关之人。
  
  傅思晴这时突然起身道:“这人暂时没事了,让他休养几天,总会好的。我们能走玉台山之路,本就承了卢校尉的情。若他不在,很多事情恐怕没法做,不如先等卢校尉回来再说,他昨夜便说过此庙有古怪,要我们慎重对待。现下他可能被缠住了,等他回到庙中,想也不过两三天,我想无论去不去鸦飞山,都是来的及的。何必现在便着急忙慌地定主意。”
  
  纪嗣音接道:“何必等上两三天,若是观远到了明早还不到,我想我们就该决定往何处去了。”
  
  “那便好,明日太阳升起,我们再做决断。”杜卉说道。
  
  “那好,那好。”郑由义笑着道:“晏兄弟,我们去山上把那俘虏抬下来吧。”
  
  晏可际虽还欲说些什么,但终究无言,不如虽郑由义去做些事情,便点点头,随他奔出庙外,然后道:“你刚刚说匡文定之死,那然后呢?”
  
  “你该知道。”郑由义一边向山上奔去,一边道:“匡自明死没死我们清仪派是不关心的。可到了静宸星亮起,也就正正好好是五月初一,安左路的人便找上了我们。他要我们协助弄清匡自明究竟是死在何处。”
  
  安左路在南然以东,更靠近南然国都百会,而远离沐州。所以百会消息,安左路往往更先得知,沐州消息,则主要赖南军府自己打探。
  
  故而晏可际疑道:“匡文定死在何处,这很要紧吗?你刚刚不是说沐州吗?”
  
  两人已经到了那俘虏所在的树下,他睡得比劳碌一天的农夫还死。
  
  晏可际把他抬起来,弄到郑由义的背上,待郑由义把他背好,又道:“因为你们南军府来信,说了个新消息,那就是匡自明死在了百会。”
  
  两人运起轻功,在杉木林的空隙中穿行,感受着渐寒的秋风。
  
  晏可际越想越觉得奇怪,匡自明不是一般人物,他生前是南然的宰相,然而却死得这般神秘,连在百会还是沐州都不知道,也未免过奇了。
  
  但还没等他想完,郑由义便道:“匡自明的死地我们到最后也没弄清楚。不过,我们有个想法,匡自明回百会,不是然帝所知道的。但更细微之处,我们全不清楚,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话转回来,安左路的人说,不仅安左路会派人调查此事,南军府也会来人。当然就是你的六师兄。”
  
  晏可际笑道:“我六师兄查出什么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倒是希望他什么也没查出来。我说了,他是假扮成一个商人,贩卖元北土货,其中一种,就是玉台山出产的云玉,云玉是一种异材,你的知武牌便是由他做的。虽然《生》《气》二经问世后,异材对武人变得并无大用,但总归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用处。云玉本身又漂亮,在元南还是稀罕物,故而他与一些元南清仪派人物攀上了关系,就包括我那位蓝敏行师兄。”
  
  说到这时,便已经回到了祠庙,郑由义所讲的话令晏可际生疑处颇多。六师兄想要知道匡自明之死,应该去攀附百会官府人物,元南清仪派不能说与南然官府没有关系,但毕竟绕了一个弯。而且,郑由义不知为何如此提防让杜卉知道南然事情,也颇可疑。
  
  两人落在院中时,杜卉和那行商汉子已经借用庙里的厨房开始蒸煮饭食,傅思晴在读一本书,纪嗣音仍在打坐疗伤。太阳已经走了过半的白昼行程,若是用真气增强五感,便能看到黄色的鄀浑星已经在天空出现。
  
  两人把那汉子放在樱桃树下后,晏可际便趁着这难得机会,开始重新试着凝练黄琮真气,他知道将来清仪派三人可能靠不住,便总还是要靠这黄琮真气为宜。
  
  黄琮法当年创制时参照了元北五兴派的内功,元北五兴派内功取《五气论》中《论土》,《鄀浑》二章而出。故而黄琮法是养玉四法中最不像《生生经》一脉的武功,颇为凝练滞重,这倒合于护体真气,但不合于御风真气,可御风真气本就是一门内功凝练真气之始,晏可际只好跳过这一环,先在横刀上凝练摧敌真气。
  
  其实有玄璜法的基础,初初凝练这真气倒也不难,难反倒难在过了头,只听“乒”的一声,那横刀便承受不住,直接断开,刀刃也飞了出去,幸而旁边是郑由义,接住了断刃,叫道:“妈的,这什么东西,你们《生生经》的武功都这般焦躁?”
  
  “黄琮法。”纪嗣音说道:“这东西确实不像《生生经》一脉下的武功,杂糅了很多《五气论》的东西,七郎你过来。”
  
  纪嗣音一边叫晏可际过去的时候,一边从傅思晴那里借过纸笔,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晏可际看到踏停笔后才问道:“这是玄熠步的功法口诀?”
  
  纪嗣音点点头,道:“我现在受了伤,不能亲自教你,你先跟着我的口诀练,你可以试着用主星步凝练黄琮法的御风真气,你的五位师兄怎么练会黄琮法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是你六师兄就是连主星步时顺手练会了黄琮法的御风真气。”
  
  “玄熠步吗?这倒是简单,我可以教你啊。”郑由义说道。
  
  纪嗣音笑道:“是了,你是璐方人,这轻功在璐方游侠儿中颇为流行,不过你是《五气论》一脉下的,能教吗?”
  
  郑由义回道:“如何不能,巡星九步可比《生》《气》二经更早,虽然两经下此轻功运气方式确实不同,但相互掺杂,总是有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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