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 第132节 (第2/2页)
咔哒。
一片寂静之中,舒凫只觉得耳鼓轰鸣,仿佛清楚听见自己下巴脱臼的声音。
一线冷汗从她额角滑落,在下颌处汇聚成沉甸甸的一滴,“啪”地一声砸落在手背上。
花解忧察觉到她的异样,疑惑道:“你怎么了?这幻境有什么问题吗?”
“我……”
舒凫涔涔地出了一脑门冷汗,搓着自己砸过大锤、弹过棉花、用古琴演奏过《小星星》的手,平生罕见地打了个哆嗦。
“……我吃瓜,好像吃到自己头上了。”
“我现在对凤哥道歉,来得及吗?”
第一百零三章终不负
红尘值一笑,青骨镇山河。
“……”
舒凫瘫着一张脸,默默召唤出魄月琴抱在手中,与幻境里抱着琴喜笑颜开的风远渡遥遥相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满心欢喜地做出一把琴,想让美妙的仙乐响彻世界,而我却把它当作板砖。
现在,舒凫终于明白,原女主的“定情信物”从何而来了。
该怎么说呢……不,不愧是原女主?
看来,在舒凫穿越之前,姜若水的人生虽然坎坷多磨,但确实具有气运之子、天命所归的特征。三千年前的龙凤遗物,被她母亲意外发现,阴差阳错落到她手上,又串连起了她与齐玉轩一段情缘……
……最后灰飞烟灭。
再进一步想,蕴藏在孤光与魄月之中的龙凤灵力,在器身双双毁灭以后,又将何去何从呢?
孤光剑被姜若水转赠给齐玉轩,身不由己,被迫签了卖.身合同,一腔孤愤之情难以言表。如今想来,说不定孤光早有自毁之意,齐玉轩才能轻易将它折断。
至于魄月琴,则是在姜若水落难之际,被恶毒女配姜宝珠强夺,不堪受此屈辱,投入剑炉自.焚。
按照这个走向……
莫非原著中的龙凤灵力,因为器身被毁,无处可去,只能分别依附在剑与琴的最后一任主人,也就是齐玉轩和姜若水身上?
所以齐玉轩才会日渐龙傲天?
所以姜若水自.爆才能拯救世界?
“我的妈呀。”
舒凫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赶紧拍着胸膛压压惊,“要是让先生和凤哥知道这个,他俩还不得厥过去啊。”
相比之下,自己用孤光剥兽皮,拿魄月当板砖,好像都不是什么大事呢!
“……”
花解忧怔怔看着舒凫一惊一乍、变化无常的表情,不禁在内心嘀咕道:这人怎么回事?
难道是道侣前后变化太大,把她给刺激疯了?
不至于吧。
在花解忧看来,从前那个“应龙君”,要比现在这个江雪声可爱得多。
照理来说,要想考验江雪声的意志,只需要回溯他最惨痛、最绝望的记忆即可。之所以回放这些繁冗琐碎的日常,是因为花解忧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他想知道,普通的、正常的修士人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江雪声的龙生既不普通,也不正常,简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但是,花解忧并不厌恶。
与他生前的经历相比,那是如同梦境一般温馨美好的时光。
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贪婪地汲取着每一点热量,聊以抚慰千年来风刀霜剑的严寒。
以江雪声记忆为素材编织的幻境,在外界看来只是一弹指,但在舒凫和花解忧的意识之中,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初,“应龙君”的生活堪称乏味。
他从不自恃身份,不喜欢前呼后拥,每日除了高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听取五湖四海的属下汇报,便是和五凤一起嬉笑打闹,享受仅有的轻松时光。
一般来说,都是他和其他几只鸟一起嬉、笑、闹,愤怒的小红鸟——风远渡负责打。
偶尔,他也会和风远渡站在同一阵线,对钟不愧进行混合双打。
后来他长大一些,不再高居庙堂,便开始孤身一龙云游四海,看天下人,平天下事。
——就像如今的舒凫一样。
当然,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依旧如影随形,但凡有必要,应龙君也一直坚持亲自处理。
此处的“有必要”,特指“他认为别人处理不好”。
应龙君没有家庭,不解情爱,始终与人间烟火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膜。正因如此,他不会为人情所困扰,每次都能作出别具一格,却又出奇有效的判断。
舒凫想,他大概从来没有理解过人类。
对应龙君来说,大部分的人情纠葛,都可以归结为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