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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20 第 20 章 (第2/2页)

方才还吵嚷的人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方才站在桌子上慷慨激昂的人此刻也戛然而止,不知道是该下去还是站着不动比较好,无措地抱着酒坛子望向同伴。
  
  不止是虞禾,对于其他人而言,谢衡之由于天赋出众,太早接手门中事务,与他们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加上他们都知晓,若无变故谢衡之就是日后的掌门,导致众人看他都像是在看一位前辈。虞禾十分能理解这种心情,跟谢衡之喝酒如在跟领导或教导主任喝酒,会让所有人都不自在,所以大家都自觉地不去叫他。
  
  谢衡之不在,师清灵与萧停自然也不在。
  
  现在都回来了,有剑宗弟子率先礼貌性地邀请:“难得一聚,师兄要来一起喝酒吗?”
  
  “诶,让一让,我坐这儿。”萧停毫不犹豫找了个位子挤进去。
  
  谢衡之手上提着几个盒子,看起来都是女子的饰物,显然是给师清灵的东西。师清灵捏着一袋点心,另一只手牵着谢衡之的袖角,附在他耳侧小声说话,姿态亲密无间。
  
  虞禾低下头,默默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水烧进胃里,浑身都跟着发热,心里沉甸甸的郁闷,仿佛也能被烧成轻盈的灰。
  
  师清灵将几个油纸袋子推到桌子上,说:“师兄给我买的糕点,可好吃了,你们尝尝。”
  
  她指着几个袋子,依次道:“这个是枣糕,梨膏糖,芙蓉子蜜饯……还有这个,是桂花糕。”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多谢清灵师姐!”
  
  师清灵看向没有动作的虞禾,轻声道:“虞师妹,你也尝尝呀,就当替之前的事给你赔礼了……”
  
  虞禾点点头,朝着那袋芙蓉子蜜饯伸手,却忽然听人嗓音微凉道:“很酸。”
  
  “没事我爱吃酸的,多谢师兄。”另一人继续将蜜饯丢进嘴里,只有虞禾默默将手移开。
  
  谢衡之说完话,自己却先皱起眉,眼底浮现一抹极浅的懊恼。
  
  师清灵垂下眼,轻笑一声,说:“大师兄从不喝酒的,你们尽兴就好,我们先回去歇息啦。”
  
  听到“不喝酒”二字,虞禾脸色微微一变,偷偷瞥了谢衡之一眼。
  
  恋爱脑蛊的威力当真不可小觑,能将人一以贯之的习惯都改变,她在这儿第一次喝酒还是谢衡之半哄半骗她才喝的。
  
  等谢衡之一走,方才还克制的众人立刻又喧闹了起来。
  
  吵闹声中,只能隐约听见烟花爆竹的声音。
  
  兴许是节日气氛浓厚,让大家兴致大涨,无论有伤没伤的都喝得一通乱醉,众弟子也从尚可忍耐的吵闹到一片狼藉的撒泼,场面逐渐开始失控。
  
  酒坛碎了一地,有人扶着桌角狂吐,有弟子站在桌上赤膊舞剑,道宗人弹琴吹笛为他奏乐,底下人起哄狂呼。萧停抱着根柱子嚎啕大哭,一人安慰一人跟着他哭。
  
  音调歪到天边儿的曲子,满客栈乱飞的剑,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嚎,都被一道倏尔飞出的剑气终结。
  
  琴弦玉笛一齐断裂,长剑当啷一声响插进柱子,将哭声都给吓停。
  
  尚有几分神智的人朝上望去,见到谢衡之站在栏杆前,正冷着脸盯着他们一群人。
  
  “适可而止。”他的语气略带警告。
  
  话毕,客栈这才安静下来,清醒的人按着耍酒疯的,纷纷在谢衡之的目光下扶着同伴回房。
  
  到最后,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几人仍留在客栈里。
  
  当初被虞禾用血度母救过的弟子,将同门师兄送回去以后,又折返回去,站在一抹鹅黄前踌躇不决。
  
  虞禾的酒量不算好,她也知晓这一点,还是猛灌了自己好几杯,一直喝到晕晕乎乎站不起来,直接趴在桌上睡去,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臂弯里。
  
  那弟子心怀歉疚,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想要将虞禾扶起来。不等他触到虞禾的衣裳,就听背后一句:“她住哪一间?”
  
  他吓了一跳连退两步,看到是谢衡之,忙答道:“二楼最左那间。”
  
  “好,你先回去。”
  
  还剩两个烂醉到拖都拖不动的人,他们的同伴正边骂边将他们往回背,以及抱着柱子至今没有撒手的萧停,师弟们打不过,都等着谢衡之来接手。
  
  虞禾的头发梳得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发髻,只简单挽了一半,再坠着一条辫子,不像从前变着花样的各式发髻。
  
  墨发斜落,露出泛红的后颈,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
  
  谢衡之没有碰她,只是敲了敲桌子。
  
  “虞禾。”
  
  没有反应。
  
  他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禾。”
  
  趴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却没有站起来,只是扭过头,将红透的脸露了出来,一双眼也泛红,迷蒙地望着他,像氤氲了层水雾。
  
  片刻后,虞禾缓缓坐起身,笑得有些傻气,唤道:“阿筠……”
  
  而后她冲着谢衡之张开了手臂,催促似地又唤了一声。“谢筠。”
  
  谢衡之看出来,这是要他抱的意思。
  
  虞禾养成了习惯,喝醉以后还以为和从前一样,只要张开手臂,那个人就会轻笑一声将她抱进怀里。
  
  然而这一次,身前的人始终没有动作,直到虞禾的神情开始委屈不解,才听到他冷硬的拒绝。
  
  “我是谢衡之。”
  
  终于有心宗的弟子想起来将虞禾落在了底下,连忙跑下来说:“虞禾说喝多了说胡话,对不住前辈,我这就把她抱回去。”
  
  说完她就接过虞禾,无奈道:“好好好,给你抱,我抱你回去。”
  
  客栈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人却已经散去,谢衡之在尚有余温的位置上坐下,给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而他只是静坐,面色沉静地看着,片刻后将杯中酒水倾倒在地,离去的时候也没有理会抱柱的萧停。
  
  ——
  
  虞禾酒醉后会浑身发红,害羞的时候会红得比醉酒还明显。
  
  谢筠很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时常笑着去吻她的后颈,低声说:“你好热……”
  
  虞禾会红得更厉害,还会捂着脸发出细细的控诉声,一遍又一遍念他的名字。
  
  修为越是高深,便越能超脱常人,因此做梦有时候也象征着某种执念。
  
  谢衡之几乎从不做梦。他想,这是落魄草的余毒。
  
  或许他该去一趟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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