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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陈扼言执棋者凝眉

『拾捌』陈扼言执棋者凝眉 (第2/2页)

“姐姐只管问便是。”楚殊吟微笑。
  
  “锦州之事一直保密不露,殊吟又是如何知晓的?”楚令昭呷了口茶,淡声问道,声音里已是多了几分考量。
  
  楚殊吟想起那日被他扔到地牢的朔山楼管事,唇角的笑容染上了几分乖张意味,颇似嗜血。不过片刻,就又被他敛了下去。
  
  他眼神受伤般望了楚令昭一眼,“我常在演武场里练兵,禁卫军说漏嘴了也是有的,倒是姐姐,那日让我去朔山楼放那玉佩,我回来后,姐姐便不见了,叫我好生担心,如今,却先审问起我来……”
  
  少年生得眉目如画,又这样受伤般垂着眸,楚令昭沉了神审视他半晌,终是上前斟了杯茶放到少年手边,微笑安慰道:“我不过是问问,殊吟何至于如此。”
  
  楚殊吟垂着眼眸点头,他虽仅十四,但常年习武生长得极快,身高已是同唐临痕等人相差无几,如今却扮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瞧着很是有趣。
  
  侍立在花厅中的侍卫们忍不住好奇望来,楚殊吟瞥了他们一眼,眼神中透着森冷,冰冰凉凉的叫人胆寒,哪里还有方才哀伤凄戚的样子。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探看。
  
  楚殊吟淡淡收回视线,重又弯起眉眼,神态柔顺继续对楚令昭温声道:“半个月后皇帝要在玠城附近举行秋狝,楚家也在邀请之列,姐姐莫要推拒,与我一道可好?”
  
  楚令昭还未言语,楚殊吟却不愿被她拒绝再难开口,便紧接着软语道:“我去西南征战半年,已许久没见过姐姐,如今只是想与姐姐一起去打猎罢了,但若姐姐实在劳累事忙,或准备与分支一道,殊吟也能识趣明白的……”
  
  他低垂着眼睫,神情柔软,看上去懂事极了。
  
  楚令昭轻颦,道:“殊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何至于连与你射猎的空闲都腾不出?半个月后的秋狝,楚家分支官员子弟去的人不少,嫡支分支皆为主脉,先前铲除部分违逆分支闹得满城风雨,此次我的确本想合众同行,但又岂会因他们而冷落你?”
  
  楚殊吟低低作语,“殊吟自是与姐姐心近,但离开了半年,实在是忧心那些分支钻空子到姐姐身边离间,让姐姐疏远了殊吟,只重视旁的子弟。”
  
  他牵住楚令昭的衣袖,仰头望向少女,“姐姐,殊吟与他们是不同的,对么?”
  
  楚家主脉分支与各地旁脉子弟多不胜数,但嫡支却实在稀零,楚令昭与楚殊吟皆出身主脉嫡支,楚令昭性情又偏于倨傲,楚相一死,她对想要夺权的分支更不留情面,出手狠辣直接扼断违逆者的生机,毫不顾忌同族情谊。
  
  楚殊吟本就心思敏感,多年来总要时不时向楚令昭确认她对自己这位嫡支堂弟的珍重,如今有分支作对比,少年更欣悦地觉察到楚令昭对他的珍惜,也不知是出于在她面前讨宠还是撒娇,楚殊吟更乐此不疲地用言语反复向楚令昭确认这份珍重的姊弟之谊。
  
  楚令昭并非不知少年的这些小心思,她扯回楚殊吟手中的衣袖,慵懒在隔案的大椅上坐了,良久不言,直到少年眼底禁不住起了忧愁不安,她才轻笑道:“殊吟自是不同的。”
  
  楚殊吟得到了想听的安抚,又与楚令昭说了会子话,才回了郡王府。
  
  他离开后,楚令昭仍在临疏阁花厅中吃茶,似是在等待,直到一位着白青软绫罗长裙的女子从外面进来,笑吟吟拜身作礼。
  
  “账房有些杂事多问了几句,听小侍们传话说小姐唤奴,这才忙赶了来,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楚令昭单手撑着额角,闭目淡声问道:“阿栀,殊吟又安插人到临疏阁了?”
  
  崖栀会心一笑,随后便见听袖、浮白、崔罗三人领着几位年岁不大的侍婢来到楚令昭面前。
  
  “小姐,殊吟公子共安插了六位,已全部带了来。”崔罗拜身道。
  
  楚令昭逐一打量过这些被安插来的侍婢,带着倦意微叹,“说说看,殊吟那孩子这回又让你们做哪些事?”
  
  为首的陌生侍婢道:“殊吟公子命奴们时时叮嘱小姐少喝冷酒、少吃太甜的糕点、不要在烛火昏暗处阅览、不要往高处的栏杆窗边坐,留意小姐喜爱的赏览用的兵器、书卷类别……”
  
  楚令昭不解,“兵器只有用着趁手不趁手,哪里分什么赏览之用的喜爱不喜爱?
  
  侍婢回道:“殊吟公子从西南带回了一批宝石与兵械,想送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给小姐,这两年直接送皆没意趣,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将宝石镶嵌到各类兵器上作礼给小姐送来。因练武的兵器讲究实用不主张累赘花哨,那些便只作欣赏之用,让奴们留心小姐有哪类兵器是只作赏览而不用的,他只将宝石镶到那类兵械上,而小姐习武能用的兵械他便不镶东西,给小姐一半用一半看。”
  
  少年从来体贴,对能讨楚令昭欢心之事总是不倦,华而不实的和朴实实用的皆要占了,无论楚令昭倾向于哪类,皆会愉悦。
  
  凡涉及到楚令昭,楚殊吟总忍不住偏执着上心,楚令昭多少能察觉到,但却到底不喜有人将自己身边之事外传。
  
  楚令昭端起崖栀奉来的茶盏,涂着丹蔻的指尖轻抚茶盖,对面前六位陌生的侍婢平缓道:“你们是殊吟派来的人,我给他留些情面不驱逐,今后你们只去前庭侍立不要留在临疏阁,但即便是前庭,亦不可再向殊吟流半分消息出去。楚家之内,暗卫无处不在,每一处都有眼睛,若叫我发现你们继续向外流消息……”
  
  她眸光冷冽。
  
  侍婢们忙垂首,“奴记下了。”
  
  崔罗与听袖将她们带离深庭。
  
  崖栀与浮白则随楚令昭回了临疏阁二层,崖栀走在左后半步,轻声问道:“小姐方才唤奴,可是有什么吩咐?”
  
  尚未等来回答,刚随楚令昭迈入尽处隔室,崖栀便注意到屏风后氤氲而起的热气,她心下了然,“刚刚那几个侍婢被公子安插而来,什么都不懂,奴这就命人把水换成冰的。”
  
  楚令昭颔首,靠坐在室内软榻上养神。
  
  室外,崖栀吩咐着手下的侍婢们,又听浮白低叹,“小姐总这样用冰水沐浴,我真怕她伤了身。”
  
  崖栀摇头,“这已经是小姐唯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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