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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霜降(十三)

19 霜降(十三) (第1/2页)

赵知县等人一走,院子里一霎清净许多,夜风吹得檐下灯笼微动,灯影闪烁间,花若丹一手扶着廊柱,看着对面那陆青山扶着那位陆公子回到房内,接着又是那柱拐的陆骧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抬手唤人。
  
  听见泠泠的水声,花若丹将目光再落回细柳身上,此时细柳将脸与手都洗过,铜盆中微红的水在灯下粼粼泛光。
  
  她抬起来一张干净的脸,耳边浅发湿润滴水。
  
  “惊蛰,你的伤药拿来。”
  
  细柳说着,拿来一条巾子擦干净手上的水。
  
  “你受伤了?”
  
  惊蛰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个治皮外伤最好。”
  
  细柳接过来,却步下石阶朝对面去,惊蛰不明所以,与花若丹跟了上去,陆骧正令人清洗地砖上的血迹,细柳步履如风走过他身边。
  
  陆骧反应了一下,忙去拦,“哎,细柳姑娘你……”
  
  但他只将将拦下紧跟其后的惊蛰与花若丹。
  
  “公子在更衣,你们不便进去。”
  
  陆骧说道。
  
  细柳停在门内,隔着一道素纱帘,里面陆雨梧才脱去外袍,他回过头,帘子晃荡如水面波纹,“无碍,你进来吧。”
  
  细柳没犹豫,掀帘进去。
  
  少年素衫倚在醉翁椅上,随手将腰后的半卷书放到一旁的矮几上,而细柳的目光落在他手腕,那道血口子十分显眼。
  
  “青山。”
  
  陆雨梧唤了声。
  
  陆青山才将外袍搭上屏风,闻声立即过来,搬来凳子。
  
  “坐吧。”
  
  陆雨梧看向她。
  
  但见细柳只瞥了一眼那木凳,忽然一脚将那凳子勾来他面前,陆雨梧一怔,再抬头,她已落座。
  
  “你……”
  
  他回神,甫一开口,手却被捉住。
  
  细柳垂眸看着他腕上伤口,忽然道:“对不起。”
  
  陆雨梧睫毛一动,“什么?”
  
  “我本以为他们知晓你的身份就不敢轻易对你动手。”
  
  说到这里,细柳似是有些想不通,蹙了一下眉,但转念又一想,就像她之前同陆雨梧说的那样,那些亡命徒满脑子都充盈着一个钱字,又如何会懂得权衡利弊什么人该动,什么人又不该动,“是我高估了他们。”
  
  细柳将药瓶打开,薄荷香扑来,陆雨梧摇头,“你何必总说对不起,何况与你在外游逛这些天,我也不是没有我的目的。”
  
  眼下凶案频出,城中却仍要大办祭神节,这本就十分不寻常,他自然要好好探查一番。
  
  “不论如何此事的确因我而起。”
  
  细柳用竹篾勾出白玉般的药膏,“你若有何需要,尽可知会于我。”
  
  冰凉的药膏轻铺伤处,刺痛袭来,陆雨梧抬眸,她已经洗去了妆粉胭脂,灯下这样一张清瘦的面庞显露出她原本的苍白无瑕,细长的眉还有些湿润,像远山被雨水洗净的颜色。
  
  他张口欲言,但在她抬头的瞬间,他又忽然顿了一下,“暂时不用。”
  
  “但若往后我真有求于你,”
  
  陆雨梧眼底笑意轻盈,“你可别忘了今日所言。”
  
  细柳沉默一瞬,她将瓷瓶放到一旁,从怀中取出一枚银叶来放在他掌中,“我一向不喜欢欠任何人情,因为我记性不好,说不定哪一日我就会忘了今日之事,若真有那日,你可以此物为证。”
  
  这枚银叶有些不一样。
  
  无论是她的银簪,还是她用来杀人的暗器,都与这一枚不一样。
  
  它錾刻着繁复的脉络,如丝如缕。
  
  陆雨梧看着她,她情态分毫不似作伪,好像她真的如此健忘。
  
  “公子金尊玉贵,此间之事还是不要再管,尽早抽身为时未晚,”细柳站起身,又继续道,“此前我答应你要等盐商之死一事毕再离开,但眼下看来我却只能食言,今夜过后,为免再生事端,此地我与花小姐都不宜久留。”
  
  她转身走出几步,又倏尔停下,转身之际欲言又止:“还有……”
  
  陆雨梧见她似有一分为难,他心下了然,“此事我必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他说着,顿了一下,“若姑娘信我的话。”
  
  细柳与他相视片刻,忽然想到方才在夜市之中他趁机诈她一事,道:“你是何时知道花若丹的身份的?”
  
  “你们从南州来,若非是庆元盐商的死拖住了你们,如今你们应该已经往燕京去,”陆雨梧徐徐说道,“我亦听说过庆元巡盐御史花大人在任上离奇死亡,而他的独女则下落不明。”
  
  “尧县往定水县的道上连日来死了多少闺秀,而你又在此时邀我日日同游,还……”陆雨梧稍顿一下,他看着细柳,她仍是那一身紫衫白裙,发髻斜挽,簪白玉梳背,若非她此刻站得笔直,脊背紧绷挺拔如竹,便该是一位十足的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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