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非洲开拓:汤公 (第1/2页)
东非,海州岛西南,望海城——
【马达加斯加图利亚拉】
海风呼啸,卷起一阵风浪,打在刚刚修好没有几天的石头墙上。
石墙上还能看到刚刚风化好的水泥痕迹,这些水泥都是当地自己造的,所用的机器都是从兰芳倒腾来的二手机器,之所以不用葡萄牙人的,不为别的,工人看不懂洋文。
除了这些以外,这座还在建造的城市,已经建立起了粮站,脱米厂,被服厂,肥皂厂,牙膏厂,乃至一系列关乎民生的工厂。
当然,在这之前,都要加上初步二字。
因为很多看似挂着工厂的名头,其实就是一个作坊,当地最赚钱的工厂是肥皂厂,这玩意在内陆土著那很赚钱,毕竟你不刷牙,不洗脸,总得洗澡吧。
对于西南的某些落后的土著部落来说,几块肥皂换一头本地产的驼峰牛,绝不是开玩笑。
如果再加上从兰芳倒腾来的解毒药剂,清热药剂,那其中的利润就更大了。
靠着内部的不平等贸易整个望海城才能这么快的积累发展资金,发展到如今拥有一万五千人的水平,其中光是华人就有三千,这个华蛮比例实际已经很高了。
或者说对于一个新生势力而言,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当然,这一切都要拜目前神州糟糕混乱的局势所赐,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战乱的局势,汉国移民部在兰芳滞留了大量的人口,也不可能一下子弄到这么多华人人口,而且还没有引起注意,虽然是以公司的名义进行招募的,但要是和平时期,或者往常几个年份,敢这么做,来历早就被人扒透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弄个几千号人,还处于无人问津的程度。
用汤师爷的话讲就是: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是的,在汤师爷眼中,望海城有着“时代”的幸运,如果不是太平乱起,兰芳不会拥有这么多人口,黄老爷不会注意到海外,他也不会离开神州,孤身一人去兰芳闯荡,更何况还做出这么大的功绩。这是汤师爷原来想到不敢想的。
虽然当上了望海城的城主,又被底下人称为“汤公”,“望海公”,乃至“汤爷”。
但是汤师爷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上午十点准时去校场“观兵”,每日训话“激励”一番。
甚至经常与士兵同吃一锅饭,同饮一桶水。
每逢人夸赞他“爱民如子”,汤师爷都是挥舞折扇,露出“仁义”,其意不言自明。
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哪怕是那些刚刚招募进来的人,都对汤师爷有一种“莫名”的尊敬。
尊敬何来,无人知晓!!
但就像汤师爷所说:
“诸君待我如常,我视诸君为手足!!”
是啊,真是“手足”啊!!——
“杀——”
“前刺!!”
“用力,没有吃饭吗??”
“用力,挺出去!!”
烈日下,一排排新兵正在拿着木制枪托练习着刺刀,其中自然少不了“拳脚相加”的指导。
一处打着遮阳布的棚内,汤师爷坐在藤椅上,旁边站着为他扇风的仆役,四月的海州岛,因为地理,乃至今天天气的原因,显的有些炎热,“迫不得已”,汤师爷也只能做“一回”昏君,享受享受。
感受后颈传来的冷风,汤师爷靠着藤椅上,旁边的下人立即送上短嘴茶壶,汤师爷接过,就着茶壶嘴,就往喉咙里灌,“咕噜咕噜”,一道工序下来,汤师爷爽了。
当然,以这位汤师爷的习惯,他爽了,别人也得爽,只听:
“天气炎热,我看今天就算了吧,让弟兄们回去休息休息,府内栽种的西瓜也快熟了,挑些送去,不要怠慢了大家-——”
【热带西瓜成熟更快】
话音刚落,周边就响起了一阵拍马屁的声音,什么“仁义”,“体恤下属”,“大好人”等等等,什么“不值钱”,就都往汤师爷身上砸。
而汤师爷则是摆了摆手,折扇“啪啪”打在手心,擦了擦刚刚喝茶,留在嘴边的茶渍,装作不悦的呵斥:
“我一心为公,若求私名,与沽名钓誉之徒何异,此话日后莫要再说,切记‘人前’不要再说。”
汤师爷这话就像刻意的点拨一样,自此之后,凡是人前施恩,都会被某些有心人拿去吹捧一番,久而久之,威望越发厚重了。
——
“东风横,北风雄。”
“龙跃大海乘风起。”
“今朝坐镇西南边。”
“天下谁人可堪比。”
汤师爷念了一段“狗屁不通”的诗词,周围马上响起一片“好诗”,让人感慨“世态炎凉”。
“汤公之诗,好如琼浆玉液,听之,如闻仙乐。”
旁边一个姓周的谋士,在汤师爷念完诗词后,“恰到好处”的吹捧。
而汤师爷心中欢喜,嘴上却说:
“我的诗词不敢称琼浆玉液,若是有乡村家酿甘甜,就足以了。”
“汤公过誉了!!”
“以汤公之才情,上可比李杜,下可压白唐,这还是文事,若是于武,十个李太白也比不上汤公!!”
周谋士好似要把“马屁”拍到底。
而汤师爷则是“叹”了口气,让人大感疑惑,不知道刚刚还在看海做诗的汤公,怎么这个时候又伤感了起来。
周谋士眼珠“一转”,偷偷瞧了几下汤师爷的表情,心中已有定数,随即问道:
“汤公可是在烦躁周边局势??”
汤师爷点了点头,“叹气”道:
“最近往岛上扩张却是越来越吃力了,如今听说那北方土著王国在法兰西人那买了不少枪炮,欲要练新军,亡我望海城基业,我个人是小,城内军民是重,若有失,我,我对不起汪兄啊!!”
说完,汤师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哀痛”起来。
听到汤师爷那“哀痛”之声,不清楚里面内幕的人都在感慨汤师爷“一心为公”,与汪副使“情深意重”,让人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感动。
周谋士看着眼前不断“抽泣”的汤师爷,嘴角抽搐了几下,作为那次夺权的直接参与者,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人了。
用无耻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根本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当然,心里这样想表面上还是跟着众人“感慨”起汤师爷和汪副使之间的感情。
“撞了几下”,汤师爷也感觉有些过火,随后便语气郑重的说道:“如今土蛮立足岛中央,借法兰西洋毛之火器,对我望海城形成压倒之势,如何是好??”
“还请诸位教我!!”
说罢,拜下。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汤公不可”,“汤公言重了”。
最后还是周谋士主动站出来说:“汤公,以在下之见,岛中蛮国,借法兰西之威对抗我望海城不假,练习新军也是不假,然而也正因如此,此刻正是大好良机。”
“哦,现在是良机??”
汤师爷“眉头微皱”。
周谋士跟着继续说道:
“汤公,此时岛内除中间高原大部在那个土国之手,上下两端都在一些蛮夷部落手中,我等在西南,又依托海港,不该将目光放在与中部土著之国博弈之上,而是应该向四方,夺土著部落之土。”
“若取,则从此可坐镇西南,坐看云卷云舒。”
汤师爷眼神“狡黠”之色一闪,最后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抓着周谋士的“手”,急呼:
“还请先生教我!!”
周谋士看着眼前用“真挚”眼神看他的汤师爷,再看周围嫉妒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日后怕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想换人都不行了。
最后也只能用同样“真挚”的眼神回望汤师爷,语气顿挫的回答:“如今土著王国借法兰西之威,借法兰西之火器,武装自己,以断我望海城前路,故而此刻交战不可取,所谓除弱留强,先吞那个弱的,再打强的,最后一统海州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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