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爆炸(求月票) (第1/2页)
潜伏是一种能力。
潜伏意味着能够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默默积蓄力量、收集情报、等待时机。
潜伏者不仅需要强大的耐心和自制力,能够忍受寂寞和默默无闻,能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不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和行动,还要拥有在恰当的时机爆发出惊人力量的能力。
长期潜伏最好的办法隐身办法,要么就是卑微到尘埃,要么就是尽可能的得罪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人讨厌厌恶,谁也不会去关注他,更不用说去了解。
王小二就是前者。
此刻他拉着运输垃圾的小推车一路走走停停晃晃悠悠出了日租界,到了一处垃圾处理站。
这是靠近国统区和法租界,旁边坐落着火车站、汽车站,虽说是交通运输的心脏,但还是摆脱不了脏乱破。
垃圾处理站附近区域多是参差不齐的老房子,外面还有一些工厂,好像一个城中村,住着各色人等。
这里是城市的繁华和五光十色掩盖的阴暗角落,没有梦想交织的舞台,只有隐藏在喧嚣中失落的泪水和在浪潮中沉浮在疲惫身影。
王小二顺利的将一些有价值的垃圾处理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钻了自己在附近的住处。
房子或者说窝棚狭小而昏暗,角落里面堆满了各种废旧物品。
一张破旧的木板摆在墙边,上面铺着脏兮兮打着补丁的被褥。
泛黄发黑的墙上胡着几张承载岁月沧桑的报纸,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潮湿、腐朽、汗味的气息,隐隐还能味道垃圾的味道。
进了屋,王小二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圈屋内的布置,将门关上,然后来到一扇被灰尘和蜘蛛网遮挡了大半光线的小窗前。
警惕地观察了一会,见没有尾随者,才从兜里拿出情报。
仔细阅读后,他从床边摸出一个脏兮兮的烟袋,捏了一撮烟丝,用传递情报的纸张卷起,洋火点燃,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烟雾缭绕间,他那张原本脏兮兮的脸上透出一丝狡黠。
于此同时,离此一公里外的地方,张义正在听取便衣的汇报。
“科长,垃圾处理站附近地形空旷人烟稀少,怕他警觉,我们不敢跟的太近.”
张义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思考了一会儿,皱眉问:“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便衣点头道:“我们找附近拾荒的老头打听了下,据说此人叫王小二,别人一般都称他王二,有没有大名不知道。
此人是三年前来这里的,听人议论此人之前偷东西被抓过,释放后就流浪到了这里,这家伙有些好吃懒做,淘到点好东西就会专门到城里大吃大喝一顿.”
“小偷?又喜欢去城里?”张义思忖着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这附近连电线杆都没有,根本无法使用电台,王小二的身份也不适合去买蓄电池,那他去城里说不定就是为了和同伙接头。
但张义还是不放心,说道:“将人手分为两组,一组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离开就派人跟上去,另一组在他离开后摸摸他家里。”
“是。”
半個小时后,王小二终于开始了行动。
他换了一身相对干净体面的衣服,一路目不斜视地穿过废品处理站,汇入了路上的行人中。
走出一段距离,他突然蹙了蹙眉,左右看了看,若无其事地走进了一家杂货店。
和老板攀谈了几句,他买了一包烟再次走了出来,在门口点上烟徘徊起来。
一根烟抽完,他突然加快脚步,扭身拐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小巷。
将身体影藏在巷口的阴影中,突然,他猛地探头出来望去,然而巷中没有行人,并没有什么人跟踪或者注意他。
王小二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刚才在某个瞬间他分明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那是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就像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想了想,他瞥了一眼身后的一处矮墙,一个助跑,敏捷地爬了上去。
这是一处废弃的院子,他轻脚来到院门前,透过门缝观察着外边的动静,等了很久,都没有人经过,这才送了口气。
在院中稍作逗留,确定没有人跟过来,他穿过院子,从后墙上再次翻了出去,绕到了另外一条街道。
在这里他拦下一辆黄包车,逐渐消失在街头。
这时候,一个拉着黄包车的侦查员从巷口出来,望着王小二离开的背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出了口气。
他原本一直跟在王小二的身后,见他突然加快步伐,下意识地就想跟上去,然后到了巷口边缘,想到张义“外紧内松”和“宁可更丢也不能暴露”的叮嘱,生生止住了步伐,这才没有暴露。
“狗日的也太狡猾了。”侦查员啐了一口,瞥见远处的电话亭,连忙走了过去。
从黄包车上下来,王小二在街头再次徘徊了一会,然后返身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
武汉的茶楼有清水浑水之分,清水茶楼只提供茶水,而浑水或者叫荤水茶楼却有唱戏的班子、麻将赌具一应不缺,要是你有钱,就是窑姐也能给你安排。
一入茶楼,便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敞开的大厅里面,桌椅摆放的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一处空位。
客人们或高谈阔论,或轻声细语,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空间。
伙计们忙碌地穿梭其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动作麻利娴熟,他们吆喝着,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楼上的雅间也是宾客满座,房门不时地开合,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和悠扬的丝竹之声,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茶楼正中的舞台上,戏子们身着华丽的戏服,正咿咿呀呀地唱着,婉转的唱腔引得众多客人大声喝彩。
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处处透着虚假的繁荣,丝毫没有大战来临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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