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背上痕印 (第2/2页)
二人隔着屏风,互相背对。
织愉接过,边穿边打量自己的身体,颇为困惑,“不是说会有纹印吗?我身上好像没有。会不会是因为凶兽被做了手脚,所以杀了它也不会有进秘境的资格了?”
她有一点担心会影响剧情,但更多的是庆幸。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她想在家吃了睡、睡了吃。
谢无镜:“穿好了吗?”
“快了,在穿裙子。”
“先别穿,我看看。”
若是换个人这么说,织愉定会大呼“登徒子,你去死吧”。
但是谢无镜这么说,她:“哦。”
她随意拢着裙子走出屏风。
谢无镜亦向她走去。
藕裙松垮的挂在她身上,露出锁骨到胸·口的一大片白中透粉的细嫩肌肤。
遮住胸·前与臀胯的山矾色小衣、亵裤,在裙下隐约可见。
她两条白皙纤细的腿上水没擦干净,正有水珠顺着腿滴到脚踝微凸的踝骨上,宛若晶莹的琉璃珠。
裙下,是小巧的脚。有一点恰到好处的肉感,白嫩的脚趾如同珍珠般莹润。
谢无镜在她身上扫视,又让她转过身去。
从她身后看,膝窝淡粉,臀翘腰细。
他将她湿漉漉的长发撩到她身前去,目光在这些地方一扫而过,最终停在她莹白的背上。
织愉感到温热的手指在她蝴蝶骨间轻点。
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身子。
谢无镜:“在这。”
织愉往后瞥,看不见。
走到妆台前,背对镜子回头查看。
被水打湿而显得半透的裙下,细长的红色鸟兽纹在脊骨之上朦胧隐现。
织愉惊喜:“还挺好看的。”
谢无镜坐回去喝茶,“进秘境就没了。”
“没了正好。我也就现在觉得好看,它若是消不掉我才要着急呢。”
织愉对着镜子,用手往后去摸纹印,很是新奇。
欣赏够了纹印,她在谢无镜身边坐下,让他用法术帮她把头发弄干。叫来香梅给她准备午膳。
香梅将午膳送来时,有乾元宗弟子受长老之命跟来,请谢无镜去处理丘庭山收尾事务。
谢无镜刚好喝完茶。
织愉给他递了颗清香的灵果,故意委屈地抱怨,让外面等待的弟子听见,“我早上差点丢命,仙尊还要去为公事奔波,连吃饭都没法儿陪我。”
谢无镜接了灵果睨她一眼,开门侧身,让织愉如愿瞧见门外弟子的表情从“生气仙尊夫人现在还在享受”,变为窘迫无措。
织愉满意地继续吃饭。
夜深。
织愉还没适应环境,加之白天被吓到了,睡得不太好。
谢无镜在她身边躺下。
她半梦半醒地伸手摸他,把脸埋在他臂侧,呢喃:“谢无镜?”
谢无镜轻拍她的背,“嗯,明日就回尧光仙府。”
“这么快?”
她闭着眼,声音软哝哝的。
谢无镜:“丘庭山的事已收尾。罗罗鸟有一只的尾羽尚算完好,没被魔气侵染,回去叫人给你做衣裙。”
织愉一听,即便没清醒也抬起脸开心地笑:“做赤红雀羽大氅,绣金线。”
谢无镜:“嗯。”
织愉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到他胸前。
她本意是想感谢地抱抱他。
但抱上去之后,她就困倦得直接睡了过去。
后半夜就这样抱着他,她睡得还算安稳。
翌日清晨,诸位长老弟子在大堂整顿队伍准备回乾元宗。
谢无镜难得清闲。
织愉醒时,他竟还在睡。
她跨过他的腰,踩在床沿下床。
换好了衣裙,他仍在睡。
这太反常了。
织愉担心昨天他为她硬扛凶兽一击,或许是伤到哪儿了。
她坐到床边,伏下身子轻抚他的脸,放柔了声音,“谢无镜,你不舒服吗?”
谢无镜没睁眼,但意识是警醒的,“灵云界灵气不足以我动用仙族功法,昨日耗了真元。”
“没受伤吧?”
“调息一会儿便可。”
织愉注视他平和的睡颜,从储物戒里拿出水果,放到他嘴边,“张嘴。”
这是灵云界的普通灵果,有一点微不足道的灵气,于谢无镜的身体并没有多大功效。
只是给他吃着玩。
他这模样让织愉想起自己第一次毒发,倍感没脸见人,也觉得自己未来没了希望,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整天。
晚上谢无镜吃着脆桃坐在她床边,空出来的手拿了另一只脆桃压在她唇上。
“吃。”他说。
织愉永远忘不掉——
那时她嘴唇被他的脆桃一撞,撞到牙上,硬是磕出了血。
后来在西域那种食物大多重口的地方,她生无可恋地吃了三天没有味道的馕泡水。
她记仇地想,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但后来他重伤,躺在床上用内力调养,不便下床吃饭的时候。
她总是会忘了报复,每日给他吃东西。
谢无镜张嘴,但没吃,“水多,会流到床上。”
也是。
织愉把灵果拿回来,擦擦,自己吃了。
门外香梅算着时间端热水要进来给织愉洗漱。
听到屋内的谈话声,震惊地红了脸。
门已经被撞开条缝,她不敢看,慌忙要跑走。
织愉发现她,困惑地叫住她:“香梅,你不是来送水的吗,端着水去哪儿?”
香梅听出织愉语气没有异样,偷瞄一眼,看到织愉大大方方地靠坐在床边吃灵果,心知是自己多想了。
她头埋得低低的,羞惭得无地自容。把水端进来,待织愉洗漱完,立刻就走了。
织愉望着她逃似的背影,对谢无镜道:“香梅今天有点奇怪,她跑什么?”
谢无镜不语,似也在思考。
片刻后,他睁开眼凝视织愉。
织愉不解地与他对视,“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