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那一年,我给玄戈营抬大炮(一) (第1/2页)
(前后改了几次,依然不甚满意,大家凑合着看吧)
在一致商量好了,马上‘吹哨子’叫人的事情之后,胡彪直接就从空间戒指里,放出尚且是在本次任务中,才让人买来的一些笔墨纸砚。
吆喝着让贵妃磨墨,财神摊开纸张。
战象按摩肩膀,算了、这样一点就算了,容易死得快。
总之,就用当初从一本《初级毛笔字精通》的技能,所学会的一手漂亮毛笔字,开始笔走龙蛇地写下了一份告示。
粗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毛病之后,又飞快抄录了七八份。
最终这些笔墨未干的告示,被歌者、羽汉枫、黄胖子等腿快的成员,很快之后就贴到了羊城内外多个不同的显眼之处。
这些贴上去了之后,立刻就引起了围观;偏偏羊城官府的衙役们,当时就当成没有看到一样,任由羊城的一众百姓们围观。
很快之后,告示上面相关的内容,就在羊城中传播来开。
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以惊人的速度向着佛山、花县、增城、莞城等地,甚至是一些更远一点的区域传播了过去。
从而在随后的时间里,引出了一个巨大的风潮来。
至于具体上的情况如何?不妨让我们将视角放到了几十年之后,从某一个当时参与者回忆的内容中,窥视到一二其中的情况……
时间:七十年之后的一个夏夜。
地点:顺德地区乡下,一个叫做黄家村的村子里。
因为当前的时节,正是一年之中最为炎热的三伏天,所以就算到了晚上没有了烈日暴晒,让人依然燥热得厉害。
就算是抱着一个大冬瓜,感觉上也没有凉快到哪里去。
所以黄家村的老少爷们,都是拿着一把把蒲扇,搬着板凳和竹椅等,来到了村头一棵大榕树下乘凉。
一番家长里短的闲聊之后,忽然就有人开口大叫了起来:
“七太公,再说说当年你们帮着玄戈营抬大炮,一起打阴人鬼佬的故事啊~”
声音才是落下,周边立刻就是一大片的附和声响起;好些原本在四周疯跑的细路仔们,嘴里也是欢呼了起来:
“听故事了,听七太祖说抬着大炮,打鬼佬的故事了~”
一时间,场面上的气氛就热烈了起来。
闻言之后,一个已经是白发苍苍,只剩下了一条胳膊的老人嘴里笑骂出了一句:“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这些年下来,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有什么好说的。”
可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当脑壳中想到了一些画面后,脸上的神情在一轮月色照耀之下,一下子就说不出神采飞扬了起来。
理由很简单,那是他黄阿汕这一辈子中,最为值得记忆的一个事件。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已经是太祖辈分黄阿汕,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声音开始悠悠地响起。
因为哪怕在时隔多年之后,黄阿汕依然是对其中的细节记得无比清楚。
说在他的讲述中,言语这很是有些琐碎和絮叨;不过在这些琐碎和絮叨的言语形容下,也让他当年经历一切,在众人听起来有些身临其境。
顿时原本很是吵闹的大榕树下,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起来;只剩下的隐隐的蛙鸣、蛐蛐叫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郁感情缓缓说起:
那是一个比起了今年,还要热上了好些的夏天。
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是刚过了芒种的四月十八,若是用鬼佬们的算法算起来,应该是6月7日。
鸡叫第三次,天色才是微微发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两个时辰的我就醒了。
冇计啊(没办法)!通过从省城那边逃过来躲难的人,嘴里说出的最新消息,我知道了一些叫做阴人的鬼佬。
他们停在了省河上的好些大船,上面的大炮昨天可是不断放炮。
那些鬼佬炮子打得又远,落地之后还会爆炸,将省城都炸烂了好些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都被炸死了。
里面还有着好些细路仔,死的可惨了。
按说那阴人鬼佬的大船,再厉害也开不到我们黄家村来;被炸死的人里,也没有一个我们黄家村的亲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心里都是憋得厉害。
这一点我也是经历了好些事情后才知道,这叫做血浓于水的同胞之情,是出于‘种花民族一个子孙的愤怒’。
当时的话,我还不知道这些。
但心中也反正觉得不应该这样,一个晚上下来都没有如何睡好。
刚刚过了芒种嘛,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起床的我直接喝了一大勺子的凉水,糊弄饱了肚子后就打算出门去田里看看。
就在这么一个时候,你们这些人应该没见过的五太祖,也就是我堂兄龅牙强,就神神秘秘地推门进来。
开口就问了一句:“衰仔,想赚银子么、想吃肉么、想娶老婆仔么?”
村里老一点的人都知道,我爹娘死得早、家里就只有二亩薄田,属于吃了上顿愁下顿,当然是想要赚银子,然后吃肉。
那一个时候我都二十来岁,当然是更想娶老婆仔了。
话说!当黄阿汕说到了这里后,村子一些到了应该取‘老婆仔’年纪的后生仔们,当即就哄笑了起来。
而黄阿汕在这样的哄笑声中,嘴里却是不停,继续说了下去。
等到我告诉龅牙强,这些事情愿意得不得了后,他就告诉我:“玄戈营的胡彪、胡首领说了,他打阴人鬼佬缺大炮。
而在虎门、沙角、大涌角、羊城这些地方,有的是大青官兵扔掉,阴人看不上的大炮。
只要把这些大炮抬过去,抬到了番禺的莲花山,过去一点的狮子洋边上,他们都给银子,还是大把银子。
具体上给多少,按炮有多重给。
小炮他们不要,从一千斤的大炮开始,只要抬过去、抬到了地方后就给一百两银子;两千斤的大炮给三百两,三千斤的大炮给七百两。
要是那些五千斤以上的大炮,最少都给一千五百两。
炮台、火药这些带过去的银子另算,反正玄戈营不会让大家吃亏。
这一个事情,也不算是跟着他们造反,就好像是地主老爷雇人干活一样;干活拿钱,那叫一个天经地义。
来回这么远,五千斤以上的大炮抬过去,这样一个事情我是不敢想了。
但是我刚刚借到了二太公家牛车,还有叫上了鼻涕虫他们;都是我们黄家村子叔侄里,有着一把力气的男人。
再加上了你一个,那就有十八人了,一门两千斤重的大炮应该能抬过去。
一句话,你个衰仔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找别人;到时候除掉借用二太公的牛车钱,剩下的银子我们大家就一起平均分了。”
要知道,那一年的一两银子,可是比起现在值钱多了,都能买一百一二十斤的新米。
想着加上了火药和炮弹后,就算除掉了牛车钱,少说也能分到十几两银子,都足够我放开肚皮吃上一年的饱饭了。
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答应了龅牙强的邀请。
然后我们黄家村一共十八个叔侄,就是赶着一头老牛和破车,带着一些糙米和咸菜,绳子、磨圆了的柏木杠子这些工具,向着虎门对面的大角台炮台而去。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黄阿汕许是想到了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
嘴里的讲述,算是暂时地停止了下来,点燃了手边的水烟筒,开始‘咕咚、咕咚~’地抽了起来。
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这一个白发老人的表情很奇怪,若是让现代位面的某些文学小青年看到后,一定会精准的形容出来:
少年未及佩剑,出门已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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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黄家村后辈们,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太长。
在抽了一管水烟,成功调整了一番情绪的黄阿汕,低沉的声音又继续在这样一个安静夜晚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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