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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四、女帝的归女帝,元君的归元君【7k字二合一,求月票!】

三百一十四、女帝的归女帝,元君的归元君【7k字二合一,求月票!】 (第1/2页)

旧州狱大牢,最里面一间牢房。
  
  “刺啦——!”
  
  伴随着一扇生锈铁门竭力嘶吼着被两位女史从外面推开,欧阳戎跟在容真身后,走进了门。
  
  他脸色略显诧异。
  
  这间牢房内并没有欧阳戎想象中挂满的十八般酷刑刑具。
  
  只有水。
  
  水壶、水桶、水缸、水坑,还有水滴。
  
  滴答……滴答……滴答……
  
  黑暗潮湿的天花板缓缓滴落一粒粒沉重的水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
  
  四周全是水。
  
  他迈入牢房的靴子,鞋面已经潮湿一片。
  
  若不是欧阳戎刚刚一路从悬崖边的州狱大牢门口走到此地,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地下河或湖底的潮湿地窟。
  
  这座阴暗潮湿牢房的气氛,令欧阳戎感到一些熟悉。
  
  容真身后跟来的两位女史,分别走去两侧,点燃火把。
  
  “这是取自星子湖的水。
  
  “老杨头说,湖水清澈湿冷,有静气,不像江河之水浑浊流动,动气太盛,不适合水牢的幽闭环境,会使水刑效果不佳。
  
  “特别是其中的水滴刑,讲究的就是一个幽禁环境下,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
  
  “湖水最佳,越是深湖越好,浔阳城方圆百里内,符合此条件的,非星子湖莫属……”
  
  冰冷冷宫装少女笼袖站在一边,轻声解释,看不清表情。
  
  欧阳戎轻叹:“难怪此水气味这么熟悉。”
  
  这时,二人后方的牢房门口,出现了一位独眼的年迈老头身影。
  
  不同于狱内活动的衣饰统一的青衣狱卒和白衣女官们,这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一身藏蓝色粗麻布衣,白发稀疏,面若枯木。
  
  老头手里拎着一只羊皮水囊,平静的走进门。
  
  容真头不回的抬脚,主动让开了位置。
  
  欧阳戎和她一起,退到了一边。
  
  独眼老头安静经过二人身边,直直走向正前方漆黑一片的水牢深处。
  
  欧阳戎看见深处好像有一道立起的黑影。
  
  好像是壁挂灯盏没油,两位准备点灯照明的女官转身出门,去取灯油。
  
  牢房内暂时一片黑暗。
  
  欧阳戎与容真停在铁门旁边,暂时没进入牢房的深处。
  
  而独眼老头好像对此牢的地形很熟,黑暗环境也不耽误他轻车熟路的脚步。
  
  欧阳戎与容真并肩静立,目送独眼老头走向深处。
  
  这个有点特别的独眼老头,欧阳戎算是熟悉,刚刚隔壁牢房里对细作壮汉的审讯,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当时欧阳戎是审讯到了一半才赶来观摩,这个独眼老头沉浸在对犯人用刑之中,二人没有交流接触。
  
  不过独眼老头精湛熟练到令人细思极恐的十八般逼供酷刑,让欧阳戎印象挺深刻的。
  
  不过与脸色平静的他不同,今日本来一同赶来旁观、怀有摸鱼心思的元怀民,观摩审讯期间吐了两、三次,他那胃袋高低少了两顿饭。
  
  后来元怀民实在忍受不了,找了個借口,匆匆跑路了,于是也没机会跟欧阳戎、容真来这第二间的水牢见世面。
  
  反正走之前,元怀民看向欧阳戎和容真两个同伴的眼神,就和看怪物一样。
  
  “他姓杨,名很久不提了,司天监和洛都大理寺认识他的人,都喊他杨老或老杨头。”
  
  容真打破沉默,淡淡开口。
  
  “老杨头曾是一位酷吏,不是当年最有名的那几个,但是也不差了,曾在其中两位大酷吏身边待过,一些臭名昭著、天下皆知的酷刑说不得也有过他的参谋出策。
  
  “哪怕是对付炼气士,他也很有主意。”
  
  “酷吏?那他以前加入过诏狱司?”
  
  欧阳戎忽问。
  
  容真轻轻颔首:
  
  “嗯,诏狱司里的老刑官了,后来洛阳诏狱司解散,也不算解散,缩编吧,算是名存实亡,原先诏狱司的酷吏刑官们,大多难以善终,能完好退下的,一些去了大理寺,一些被司天监收纳,还有一些离开了洛京朝野……
  
  “老杨头是咱们监察院发布通缉布告后,特意从金陵那边请来的,他这些年一直在金陵州狱里挂职,算是半退吧……这次请他来,专门用来审讯反贼。其实朝廷里,这种高手挺多的,有时候得善加利用才是。”
  
  欧阳戎听出容真日常冰冷冷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尊敬。
  
  “半退?是以前得罪的人太多吧,得低调些。”他言语间,多瞧了眼前方独眼老者的佝偻背影。
  
  诏狱司与酷吏,算是当今圣人刚改朝换代、建立大周那会儿的老黄历了。
  
  当年这位圣人刚刚临朝称制,为了接管并巩固皇权,特别是为了对内清洗所谓的“谋反者”,启用诏狱,大肆任用酷吏。
  
  所谓诏狱,主要是指朝廷高官、宗室贵戚有罪需皇帝下诏书始能系狱的案子。
  
  也就是由皇帝直接掌管的监狱,此狱的罪犯都是由皇帝亲自下诏书定罪。
  
  诏狱司就是负责诏狱的,从中走出了不少臭名昭著的酷吏。
  
  专门去整离氏宗族与高官反臣,不少人被血洗诛连。
  
  当朝圣人借此圣衷独断。
  
  不过当时浔阳王离闲一家,已经早早就被贬至江州,成了庶人,算是稀里糊涂的躲过了这场巨大的政治风暴。
  
  不然要是后面落在诏狱司的大酷吏们手里,估计要和其它离氏宗亲一样,被编织谋逆大罪,冤死诏狱。
  
  后来,大周皇权逐渐稳固,当今圣上放弃了酷吏之治。
  
  先是广纳谏言,一步接一步削弱诏狱司,接着开张圣听,处理大部分臭名远扬的酷吏,然后幡然醒悟秉持公道,扭头平反一些知名的冤狱,一下子博回了不少圣名……
  
  记得前几日的朝廷邸报上不还说,有人献表歌颂当今圣人是宽仁慈悲之明主吗,表彰圣明仁慈的大周颂德天枢、四方佛像也正在修建,一切欣欣向荣,哪还有什么“淫刑之主”的恶名,别尬黑。
  
  反正欧阳戎对曾经那些搅动朝局的诏狱司酷吏们的评价很简单,一柄好用的快刀。
  
  不过仔细一对比,欧阳戎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原身久视元年在神都杏园宴上进言打搅了这位女帝兴致;
  
  后面还因为长乐公主一事直谏敢言女帝、侧面表示了她教女无方、宠溺;
  
  还有不久前欧阳戎的“死不奉诏”。
  
  这位圣人竟然没直接砍了他、附带一份九族消消乐套餐。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坐在洛阳朝堂上的圣人是一位吃斋念佛、母慈子孝的八旬老太。
  
  不再是以前异己四伏、皇权不稳、一步就可能是深渊的时候了。
  
  可以说她现在只是爱惜羽毛,但是人家至少还有所忌惮收敛的不是。
  
  另外,当今圣人的这种变化,并不能说明欧阳戎原身是故意卖直,借机求名。
  
  因为正是经历了欧阳良翰那次当廷直谏、顶撞女帝事件,才让朝野上下的聪明人敏锐察觉到风向变化了,年迈女帝开始爱名仁慈了。
  
  在此之前,大伙其实都拿不准。
  
  欧阳良翰算是第一个亲自拿头去试的,当初也是提前备好了棺材,做好竖着去横着回的准备,才孤身上殿,鲠直进谏的。
  
  所以欧阳良翰名扬天下的正人君子美名,不掺和半分虚假,大伙都服,知道这“君子”能处,有事真上啊……
  
  “对了,当年狄夫子被酷吏诬陷贬官,从京都一路贬至偏远龙城县,路上就是老杨头他们监督押送的。”
  
  容真突然开口。
  
  欧阳戎转头看向她。
  
  这时水牢灯火亮起,是女官取来了灯油。
  
  欧阳戎先是眯眼,适应了下暗室骤明的光亮。
  
  紧接着看清楚了牢房内的状况。
  
  只见前方是一处水坑,欧阳戎不久前看到的那一道黑影,被刑具限制,被迫站在水坑中,水位刚好到达胸部,头顶上方,有水滴落下,连续不断的滴落在他的头上。
  
  欧阳戎注意力落在那个水滴处。
  
  他知道这种水滴刑,这是一种心理和生理双重折磨的刑罚。
  
  在本就幽暗的水牢环境内,通过持续不断地让水滴滴落在受刑者的头部或身体敏感部位,长时间的重复刺激,会导致受刑者精神崩溃。
  
  滴答……滴答……
  
  门口点起的火把,火光落到水牢内这道黑影上时,已经变得很微弱。
  
  欧阳戎却借此看清楚了黑影的模样。
  
  这是一个长相老实巴交的微胖中年人,脸庞白白胖胖,能看出进牢前养出的富态。
  
  眼下他满头披散着湿漉漉黑发,长期待在水中导致身体被泡的浮肿,嘴唇苍白臃肿的如同两根寒冬腊月冰冻的香肠。
  
  “才小半天就不行了吗,老杨头玩水的手段确实了得,名不虚传。”
  
  欧阳戎听到旁边容真的声音,不由的回头看了眼她。
  
  “李鱼,江州人士,祖孙三代居住浔阳城,做药材生意,颇有家资,李家到了他这一代独子,星子坊街坊们皆称他为李员外。”
  
  容真记忆力极好,红唇轻启,缓缓报出:
  
  “李员外有一位正妻孙氏,夫妻出得名的恩爱,这李员外娶孙氏入门以来,从未纳妾,哪怕三年前丧妻,亡妻留有一女,小名李姝,现已被云梦二女君鱼念渊带走,不知去向。
  
  “这星子坊李家算是云梦剑泽在江州的一户线人,目前探明的消息,是李员外的亡妻孙氏牵头的,孙氏与云梦剑泽有千丝万缕关系,不过目前没查到她过往经历。
  
  “星子湖大佛修建期间,云梦越女们渗透进城,星子坊李家的宅院与草药店,成了越女们的驻扎堂口,已知的大女君、二女君都在其中。
  
  “其中,二女君鱼念渊就是以私塾女先生的身份,混进了星子湖附近的李宅,教导李氏幼女李姝写字,伺机埋伏进入星子坊工地的佛首车队……
  
  “这些算是此前探明的已知消息。”
  
  欧阳戎摸了摸长出些胡渣的下巴:
  
  “那越处子呢,既然来了城里,肯定去过李宅或李家药铺。”
  
  容真冷眸落在前方水坑中湿漉漉的李鱼身上:
  
  “是啊,越处子呢,有人没说实话,之前招供的时候,故意略去了。”
  
  “唔……唔……唔唔……”
  
  这时,众人看见水坑里的李鱼嘴唇蠕动着,话语含糊不清。
  
  被称为老杨头的独眼老头走到李鱼身边,低头蹲下,拔开羊皮水囊,塞进后者嘴里。
  
  李鱼就像旱年干裂河床上的死鱼遇到了甘露一样,使出吃奶的劲去汲吸水囊里的清水。
  
  李鱼刚咽下一口清水,老杨头突然扯回了羊皮水囊。
  
  “越处子是不是来了浔阳城?”
  
  独眼老酷吏的嗓音沙哑暗沉,就像吞过火热炭块一样,要仔细倾听才能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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