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酸碱工业 (第1/2页)
“包财,包财,好个热的包财!瞧瞧包儿,
看看包儿,尝尝包儿的馅儿啊!”
顶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妮蛋儿摇晃着程诺的衣角,亲昵地问道:“先生,什么叫包财啊?”
说来也是苦恼,在程诺将科学院未来发展方向的计划书下发出去,并讲述具体原因后,众人均表示赞同,愿意大力配合。
但涉及到具体发展途径时,大家开始相互争论起来。
特斯拉代表的应用工程院表示应该首先发展农业机械,与工业关系密切的同时,还能极大地提高农业生产力。
程诺在一开始听到这个建议后,差点当场表态支持,除了能将工农业结合外,后面还可以直接利用发动机底盘,快速改造成坦克,放在欧洲战场不好说,但揍个小日本的铁皮车还是不成问题。
伍连德代表的医学院在对该提议表示支持的同时,又委婉地介绍当前农村人民医疗环境极端恶劣,连基本的卫生支持都不懂,随便一个小病就可能夺取生命,而特效药方面国内研究基本为零,疫苗都得从外国购买。
程诺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在缺少抗生素的年代,患病的隐性风险极大,人均寿命极低。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青霉素提前搬出来,想办法进行量产,毕竟在这个生产工具近无的年代,人口就是生产力。
除了这两大派系外,还有着发展农药、兴办教育、改良种子等各个力量稍小的声音,也不容忽视,甚至说起理由来也是非常有道理,找个具体漏洞都比较困难。
一时之间,程诺竟无法抉择,索性将问题暂时搁置。
窝在家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带着四个小孩子,走在街上逛逛,看看这个时段的老百姓,究竟急需什么。
顺着妮蛋儿小手所指的方向,映入程诺眼帘的竟只是个面食铺。
打近细看,所谓的“包财”只不过是一些皮薄肉厚、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老北京说话啊,讲究的是吉言利语,临近做生意的人更是如此,包的虽然只是普通馅料,但这么一吆喝,里面包的全都是财宝咯,买包子的人不就来了吗。”程诺摸摸妮蛋的头,笑着解释道。
果然这吆喝声还没喊上几句,就有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做生意的人过来,操着外地口音交谈几句后,便从包子铺主人手里接过几个包子,尤其是买卖过程中老板又免费送上几句好话,更是哄得那生意人笑容满面。
见到这一幕的妮蛋更好奇了,小手不自觉摸了摸嘴角:“包财跟我娘做的猪肉馅包子比,会不会更好吃呢?”
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程诺给听见了,脸上挂满阳光:“你们几个都吃饭了吗?”
“啊?先生是在问我们吗?”四处环顾不知道看什么的狗蛋儿,被这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急忙回复道:“来时我娘正在剥蒜,说是等我们回去做蒜面条嘞。”
文聪点点头:“等我们回去,秀妮大娘应该已经做好了。”
程诺扬扬眉:“也就是说,你们都还没吃饭?那就好。”
说着话,程诺直接领着孩子前往包子铺,对着老板喊道:“麻烦老板来两斤包子,各种馅料的都来一点,要是好吃,我们下次还来。”
在北方尤其是京津吃包子,论斤的场合比较多。
听着两斤不少,但平均到几个孩子身上,再加上大胃王程诺,实际并不多。
可就当孩子们满怀期待,准备大饱口福时,程诺看着冒着热气的包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放在嘴边没着急吃,先闻了闻。
除了包子的香气外,居然还夹杂着一股酸气。
浅浅咬了一口,果然有股不正常的酸味。
其实做面食尤其是做包子馒头,要求对面进行发面的同时,还需要在面团里加入适量的碱水,用来去除发酵面中的酸味儿。
碱大了蒸出来的馒头发黄、不暄软。
碱小了馒头就会有酸味,跟程诺当下吃的包子皮口感一模一样。
还以为是碱水没在面团中化开,程诺赶紧向一旁的几个孩子问去:“你们几个吃的包子皮发酸吗?”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为了回答程诺的问题,每个人都去尝了一口。
果不其然,吃在嘴里都是酸酸的。
看到包子铺老板偷奸耍滑,程诺有些揾怒,当即把这几个只尝了一口包子收集起来,加上还未动嘴的几个,一起拎过去质问道:“师傅,咱们这包子铺有些年头了吧?”
包子铺老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打我爷爷辈儿,我们家就在这卖包子了,您可以去这四九城任何一个角落打听打听,论开店长短,没几家能超过我们的。”
看到是老字号店大欺客,程诺更生气了,当即把手里拎着的包子往面前一甩:“想来您做生意也是敞亮人,可做事怎么就不敞亮了呢,这包子您尝尝,酸得能吃下肚吗?”
原本按照程诺的设想,包子铺老板得知味道不对后,最起码会把后厨叫过来骂一顿,然后赔礼道歉重新补上,这事也就能说得下去。
万万没想到,这包子铺老板像是提前知道包子皮酸似的,直接拒绝程诺换包子的请求,两手一摊有些无奈:“这样成吗,我把包子钱给您退了,别说这一屉包子酸了,下一屉,下下一屉它都是酸的。”
程诺这下糊涂了,说对方是滚刀肉吧,人家愿意退钱。
说态度诚恳吧,人家死活不肯换包子,还说都是酸的,这上哪说理去。
难不成,几个月没吃包子,北京都流行酸包子了?
“师傅,这话是几个意思?”程诺态度稍缓,疑惑道。
“别说是我家了,您就是挨街挨店去买,这包子都是酸的。”包子铺老板有些面带苦涩,摇头叹息道:“也就是几个财大气粗的酒楼,他们的包子馒头才不是酸。”
程诺渐渐明白过来,有些不确定道:“莫非是碱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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