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无限反击 (第1/2页)
吕振羽临时租用的湾流到在浦东机场着陆之后,李韬和他安排的直升机已经在跑到尽头等着他们了。
吕振羽带着岳羽,苏宛和庞海登上了直升机直接赶回了医院。那个狙击手已经被逼在了一个很小的角落里,很快就会被抓住。要不是考虑到毕竟是在人家的厂子里要是搞坏了东西比较麻烦,桑学平早就下令对那个地方迸行火力覆盖了。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狙击手都没有任何可能逃跑了。而庞海,已经开始准备刑讯工具了。
回到了厂区之后,岳羽又悄悄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几天在外面的行动,让这个机体经受了相当大负荷的检验,除了吕振羽对机体进行过两次基本检查之外,整个可靠性还没有经过充分试验的机体就没有做过多少维护工作。岳羽担心的是机体现在随时可能出现故障。任何东西,可靠性和复杂程度都是成反比的,而这种机体,实在是太复杂了。
叶嘉映肩膀上的子弹取出之后,只打了很少的麻药。折腾了相当长时间之后他终于沉沉睡去了。在病房外稍微看了看叶嘉映,吕振羽没有走进病房。叶嘉映是个很警觉的人,哪怕他处于这种状态下。
而在另一间病房里,吕振羽看到了青青。青青显得有点奇怪,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下巴枕在膝盖上,发丝将她几乎整张脸都埋住了。这样一副受惊的小姑娘的样子到底是青青伪装出来的,还是她真的感到了某种强烈的威胁,而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青青,青青。”吕振羽坐在青青的床沿上。他的手轻轻放在了青青的肩膀上。
出乎意料的是。青青一下子抱住了吕振羽,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青青说:“我好害怕。差一点,就差一点。……要是我的脑袋就在那里炸开了,那我该怎么办?在这个身体里那么久了,虽然是演戏,可是我真的已经熟悉了这个青青的身份,也喜欢上了这个身份。……要是我真的就是那个青青多好?要是我能够不受排斥的生活在人类中间多好?我怕。要是不是老叶挡下了子弹。这些梦想就全都完了……戏也演完了,我在大家面前表演我的恐惧,让我的眼泪都哭没了。纪容今天也不在,还没来得及给我补充那个水罐子……连哭也哭不出来。毕竟距离人类还是太远了。”
青青的声音轻柔而沉郁,很有些怅然。吕振羽知道,这是因为青青确实害怕了。在其他人面前,青青或许会非常理智的控制自己的各种行动。将符合自已身份和性格设定的种种行为完美表现出来。但是,在吕振羽面前,青青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倾向。青青是确实害怕了。她既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会有自己的喜欢与不喜欢,也会逐渐有了自己向往的和不向往的。她的性格当初就被设计成那种很讨人喜欢的女性,而坚强或者脆弱,都会是这种性格设定的一部分,自然,那强烈的感性也是。也正是因为这些。她才能够演绎好作为一个身残志坚的美丽少女的青青,也在这样一个身份中以为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没事了没事了。”吕振羽轻轻拍着青青的背脊。虽然青青的这个机体被制造出来的整个过程他都参与了,很多处的皮肤材料和骨骼支架连接甚至都是他自己动手做的,但成为了一个人形机体的青青和工作台上的零部件还是不同的。青青现在冷冰冰的身体仿佛更能显示出她的恐惧一般。“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你,你们,也远远比你们自己想象得更象一个真正的人。……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自己的意志就是一切的混蛋强多了。”
“嗯。”青青的回应中很是有些感动,但她随即说了一句让吕振羽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话:“我觉得现在应该好好哭一场,帮我换个水罐好不好。”
吕振羽叹了口气,为青青解开了衣服,在背后蝴蝶骨的位置摸到了后背这里的皮肤的接缝,拉开了皮肤。轻轻打开了背后维修口的陶瓷板,取出了巳经空了的500毫升的塑料水罐。换上了另一个装满了的水罐。然后又关上舱口,重新将青青背后的整片皮肤弄得和先前一样平顺和没有破绽——至少,仅仅凭肉眼看观察的话是没有破绽的一一然后又为青青穿好衣服。
“这下好了。”青青悠悠地说。“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一个能流泪能欢笑的女孩子……你大概都不知道,我现在多喜欢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我真的就是我们编造出来的那个青青……”
吕振羽没有打断青青的想象,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青青的头发之后就走出了房间。
他还有另外的人要探望,他的妻子和不到一个月之后就将成为他的孩子的母亲的陈宁。医院这里遭到狙击着实让吕振羽震怒的一点,就是因为既然医院在别人的射程里,那么,陈宁也同样在被威胁的范围内。青青,达摩,或者阿翔要是遭到了袭击被破坏了,还可以通过备份来恢复。但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功能的。吕振羽之所以现在下定了决心要将敢于做这种事情的人连根拔掉,至少有30%的原因是他们居然威胁到了陈宁。
可是,陈宁的注意力却不在狙击事件上,而在吕振羽扔出去的巨额悬赏上。她正在和安迪通着电话,恶意的揣测着吕振羽这次将收买多少人的性命。
应该说,吕振羽的这次悬赏,造成的结果要远远比他自己预想的好。最后抓获的那个狙击手确实是被纹章协会雇佣的。
说雇佣或许不准确,因为这个非常喜欢贵族那个的生活的枪手,本身就是纹章协会的预备会员。虽然他就算加入了协会也就是那种没有世袭身份的最为普通的会员。但在这个脑子有点烧坏的人看来,这代表了一个古老的贵族秘密结社组织对于他的地位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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