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第1/2页)
——“曹植,这个蠢货!”
纵马疾驰刚刚抵达牢狱门前的曹彰,听过狱卒的禀报,三人还在...
他怒吼着转向亲兵。
“若然子健要强行救走此二人,那么...”
“一并斩首!”丁仪冷冷的说道。
曹彰听闻愣住了...
丁仪却斩钉截铁的道:“大魏是君侯的,挡君候者,无论是谁,都得死!”
...
...
洛阳城,一处君侯的府邸中。
曹丕负手而立,隔着窗子眺望向天空中的朗月...
漆黑一片中,一轮明月显得格外的铮亮、清澈。
“枣子已经送到了?”曹丕轻问...
他身后的吴质重重的颔首,“枣中的毒,时隔半日才会发作...正好借子文公子的手杀掉程昱、徐庶,到时候...子桓大义灭亲,割下子文公子的头颅...那时候,无论是大魏还是龙骁营都会感激公子的恩情,这大魏太子非公子莫属!”
听到这儿,曹丕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盘大棋最终的尘埃落定。
就在这时。
一名男人迅速的闯入,他在吴质的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反观吴质的瞳孔瞪大...
他连忙向曹丕禀报道:“子健公子偷了子文的令牌,竟去牢狱中见那程昱、徐庶二人...”
“什么?”
曹丕一怔...
短暂的沉默后,他的一双瞳孔骤然睁大,子文、子健、子脩...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牢狱中,难得有人来看望,程昱与徐庶正在正曹植畅聊...
聊到最后,几人一起唱起了诗歌。
“一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时候,曹彰带着亲兵踹门而入...
看到曹植与程昱、徐庶在唱歌,他怒不可遏的揪起他的领子怒吼道:“你疯了?你知道他们是谁?”
曹植醉醺醺的说:“三哥...你来了,我们在唱父王的诗歌,一起...一起吧?”
似乎因为喝了点酒...曹植有些语无伦次。啪...的一声,曹彰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丁仪冷冷的看向程昱与徐庶。“子健公子来救你们,你们却不走,还在这里喝酒?”
程昱安之若素的笑道:“我不走,你们早晚就要杀了我,杀了我,龙骁营不会善罢甘休,杀了我...百官就会惊恐,而百官惊恐,你们如何自立?所以,老夫哪也不去!”
丁仪被激怒了。
“求死是么?那好...我成全你!”说着话,丁仪拔出佩剑...
哪曾想,程昱的话倒是让曹彰醒悟,他一把拦住丁仪。“呵呵,不愧是程司马有骨气,不过,本将军就让你看看,本将军的刀专斩有骨气之人!”
言及此处...
曹彰扬手,“来人,将程昱、徐庶绑到刑场,让子健亲眼看着他们被斩首!登基大典的计划不变!”
程昱一副悍然无畏的模样,他回看了徐庶一眼。
只是淡淡的道:“领路吧!能与元直共赴国难,值得了...”
午门外的刑场上...程昱与徐庶被绑着,未到午时,可刀斧手已经就位...森然的大刀发出愈发铮亮的精芒。
曹植望着程昱与徐庶,感慨道:“程司马与徐先生说的对,父王殒命后,大魏会乱上一阵,会牺牲一些人,但总归未来这一切都会归于沉寂,只是可惜了程司马与徐先生!”
“不可惜...”
徐庶笑道:“能有子健公子送行,虽死无憾了。”
曹植也笑了,“我想救两位,奈何.(本章未完!)
第六百七十八章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
..无能为力,只能以这一首诗权当为两位送行!”
说到这儿,曹植努力的挤出一些笑容,他感慨道:“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忧?”
“哈哈哈哈...”程昱怅然的笑道:“好诗...好诗!好一个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程某喜欢这诗!”
曹彰不在,俨然...丁仪不想给他们太多时间去交谈。
怒目圆瞪,“还惊风飘白日....今夕何夕?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
行刑的木牌扔下,刽子手立刻端着大刀上前。
...
晨曦微明,城门紧闭。
城外奔驰的骏马卷起漫天的尘埃,夏侯惇、马超带着骑兵赶到许都城的西城门。
曹彰则占据城头,身边的守军各个引弓上弦...对这城下。
他居高临下的高喊:“叔叔若再不退后,侄儿的弓箭怕是长不得眼睛。”
夏侯惇怒道:“子文,你疯了么?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曹彰冷笑,“叔父与逆贼站在一起,侄儿如何敢打开城门?”
夏侯惇回望了眼身边的马超,“孟起是自己人!”
“哼!”曹彰冷哼一声。
哪曾想,夏侯惇高喊,“魏王立洛阳为魏都,如今他的灵柩该当回魏都,岂有让魏王灵柩安置在汉都的道理?”
曹彰一阵慌乱,“父王新丧,没有太子的迎奉、礼仪?如何能出许都城?”
夏侯惇宣喊:“子文,你是要反大魏呀...”说话间,夏侯惇提起丁夫人的手书,“王后有诏令,奉先王灵柩归都,擅自阻挠着即为谋反,释兵投降者不问,开城者赏金一千,生擒曹彰者封万户侯!”
这下...
整个城头都乱了,有的士兵悄悄退后,有的士兵放下的弓箭。
曹彰怒目圆瞪,“有敢退者斩!”
夏侯惇又拿出一封手书,绑在箭上...射了上去。
“老三,这是你亲娘写给你的...你娘让你回洛阳,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要覆灭大魏!”
曹彰已经理屈词穷...
他扫过手书,真的是他母亲卞夫人的手书。
当然...这手书还有深意,你娘...包括你的兵,他们的娘...都握在别人的手里。
这下...
城楼上更是议论纷纷。
士卒们哗然一片...
“怎么办?”
“要不开城门?”
曹彰彻底慌了,他手起刀落,一剑插入那敢言出“开城门”的守军甲士的胸膛,他怒目圆瞪,“再敢言退者,斩!”
似乎觉得这么做还不够。
曹彰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夏侯惇...
好在夏侯惇有所准备,几名盾甲兵迅速的将盾牌架在了他的面前,夏侯惇从盾牌上取过箭矢,他冷冷的扫过,旋即双手用力...
“啪”的一声,箭矢断裂。
他知道...
曹彰已经错过了最后的...能够活命的机会!...
刑场上,刀斧手的刀已经高高举起,迎着那破晓的光。
忽的....
“嗖嗖...”
连续的破空声接踵袭来,两根凌厉的箭矢凌空飞来,一只射中了刀斧手的手臂,一只击飞了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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