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永宁伯即日离京 (第1/2页)
宣府、大同、山西三镇的兵马都已开拔,各归本镇,而三位总兵则一直居留在京师,虽然王朴与李辅明都已拜谢皇恩,但他们要等候张诚一同回宣大,所以就住在公馆未曾返乡。栩
其实,崇祯皇帝对于张诚并未下达禁足令,只不过虽然也已封张诚为永宁伯,但他对张诚的态度却稍显冷漠了一些。
这一点张诚自然也有所察觉,所以他才一直居留京师,并未急着返回宣府,即使是二夫人杨丽英已经生产,为他生养了一个女儿,他也是暂时不能顾及。
张诚留在京中除了观察崇祯皇帝到底会如何待自己,也想做一番秀表演给崇祯皇帝看,就如他日日笙歌燕舞,杯盘交错,纸醉金迷的生活,以及前日在午门外的做作。
当然,他留在京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便是借机结交一些京中的权贵,就如那陈九皋便几番登门邀约,只是在崇祯皇帝的态度尚未明朗之前,张诚还不想出门折腾罢了。
这几年间功勋过重,颇有些功高震主之嫌,若非是大明仍处在兵荒马乱的战事之中,国家正处在用人之际,恐怕今时他早已被崇祯皇帝解除了带兵的职事,居家养闲了。
永宁伯府虽说是原来的“昭勇将军府”翻牌而来,但在崇祯皇帝决定封张诚为伯后,便即着人加以扩建,其占地竟比原来那处三进院落扩大了一倍有余。
张诚的伯爵府虽然占地扩大了一倍,但目前仍是三进身的院落,毕竟时近严冬,不宜动土开工,按照规划,来年开春后就会破土动工,翻修扩建永宁伯爵府。栩
永宁伯爵府在东安门外的澄清坊内,扩建后不止是占地极广,更是三面临街,出入皆很是方便,可见崇祯皇帝对于张诚的宠爱程度。
虽然伯爵府的正门一直紧闭,只偶尔有人过府拜望,或是有内监前来传旨时,才会开启,但其侧门和后门却是每日都有人频繁进出。
宣府军马虽大部都开回宣镇去了,但有千余重伤的战士不宜长途跋涉,被张诚留在了京城内养伤,为了护卫他们的安全,更主要的是护卫张诚安全,虎卫营全体将士都留驻在京城内外。
永宁伯爵府中就有百余虎卫营精锐战士居住,他们每日进进出出的采买,都是从侧门出入,而后门主要是府中的下人们在使用。
当然,伯爵府正门、侧门、后门都是虎卫营战士负责把守,就连各门外的街巷中,都有穿着便装的虎卫营战士往来巡逻不断。
而陈九皋、王朴、李辅明、符应崇等几人与张诚往来最为频繁,他们几乎隔日便来寻张诚宴饮,尤其是陈九皋和符应崇二人,为了显示自己在京中交游广阔,更是时常带着新朋友来见张诚。
永宁伯张诚可是大明军界的新一代勋贵,要知道他可是全凭军功封的伯爵,非是那些凭着家中女儿嫁入皇家,而得封爵位的外戚可比。栩
莫说京城内外的武臣军将各个以结交张诚为荣,就连在京的那些文臣高官,此刻也已不敢再拿眼角余光审视张诚。
他们中虽也有些人仍自视清高,但也只是在私底下互相发发牢骚罢了,面子上他们可不敢对张诚这位永宁伯不敬!
这一日,陈九皋为张诚引荐了锦衣卫的指挥使、都督佥事骆养性,以及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南镇抚司镇抚使杨学光、北镇抚司镇抚使吴邦辅几人。
连日来,陈九皋与符应崇都是大力表现,不过他们在京中结交的大多都是勋贵出身的纨绔,以及京营中的武人,再有就是锦衣卫任职的诸官。
就如前日,符应崇便给张诚引荐了几位五城兵马司的正、副指挥,而喻上猷则为张诚引荐了两位巡城御史,以及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忻、工科左给事中李清等官。
其实,这些都是张诚暗中安排布置,别看五城兵马司都只是一些六品、七品的小官,但却相当于集合后世公安、消防、城管、市场监管等部门的职能于一身的正六品衙门。
别看他们因为官小职微,事多钱少,在高官满地走的京师,基本上就是背黑锅的边缘型衙门,而且在他们的上面,还有八位巡城御史和锦衣卫、东厂的牵制。栩
但是五城兵马司却掌管着京城治安、捕盗、户籍、赈灾、守门、勘尺、课税等等诸般杂事,是对京师市井和底层民众情况最为了解的一个衙门。
而且五城兵马司还有一处十分特别,原本应该是武职的兵马司指挥,却因为京中的文官想要掌控京师治安大权,竟然被他们硬生生变成选用举人、进士任之的局面。
为了能够在兵马司中建立自己的力量,张诚才特别要喻上猷为他引荐的两位巡城御史,以及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忻。
他有意结交哪些人等,便会暗示陈九皋与符应崇相机引荐,而喻上猷俨然已成为张诚在京师的代言人,对他已无须暗示,大可直接命令即可。
今日的酒宴中,骆养性、李若琏等锦衣卫诸官,对于张诚都是十分推崇,他们虽然在内部也因利益,有着许多的纠纷和矛盾,但在却仍是给人一种十分和谐的印象。
众人自然是以张诚为尊,席间陈九皋更是舌绽莲花一般,他从当初援剿豫省初识张诚开始讲起,当然重点还是在此番援辽战奴上面。
骆养性虽然世代皆是锦衣卫高官的出身,在京中也颇有些实力,更是颇得崇祯皇帝的信任,但却未曾有过真正战场搏杀的经历。栩
在陈九皋绘声绘色的讲述中,他同其他人都是一样,已完全沉浸其间,看向张诚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崇拜之色。
其实,陈九皋前几日就同他们讲过辽东之战的事迹,大家虽然对他赞不绝口,但心中多少还有些许的怀疑。
可今日在永宁伯爵府上,有张诚在旁边时而一句轻描淡写的确定之语,便立即打消了他们心中的些许怀疑。
然张诚也并不想这一次酒宴,便与骆养性等人有多深的交情,他信奉的原则是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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