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 进宫面圣 (第2/2页)
那个小黄门领着钟浩一路穿宫过殿,来到垂拱殿。
官家赵祯正在御案之后批阅奏折,王渐手持拂尘站在官家身后伺候。
大宋君臣之礼不像后世明清那样苛刻和奴化,在一般情况下,面见官家不用行跪礼的。就是在朝会之时,众朝臣也都是作揖为礼的。
当然单独见面时,也有行跪礼的情况。一般都是在臣子们单独谢恩或是请罪之时,才会行跪礼!不过但大部分时候,在单独面见官家时,除了这谢恩或是请罪之时,一般情况下朝臣们也都是作揖为礼的。
是以钟浩一进到垂拱殿中,便朝官家作揖施礼,口呼万岁。钟浩来自后世,对这跪礼自然是很是抵触的,在能不行跪礼可以作揖之礼解决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去行跪礼。
官家赵祯见钟浩行礼,当下抬头笑道:“钟卿平身吧!”
钟浩忙躬身道:“谢陛下!”
官家赵祯看着钟浩有些忐忑的样子,不由的微笑和声道:“钟卿你不用紧张,让你来是主要是,你要去麟州上任了,朕嘱咐你几句!”
钟浩忙道:“恭请陛下训话!”
官家赵祯这时却不说反而问道:“钟卿你去麟州打算怎么做好这通判之职?!”
钟浩一听官家赵祯这话,不由的心中腹诽。这通判自己又没做过,哪里知道怎么做啊?!自己这可是第一次做正儿八经的文官。再说,这通判只是知州副手,只是辅助这知州,这通判并没有太多的决策权,自己又能怎么干?!钟浩还真没想过,做了这麟州通判应该干点什么?!
不过钟浩觉得这官家问话,自己也不能不说点什么,不然显得自己什么水平都没有。不过钟浩又实在不知道这通判该干些啥?!钟浩急急思索了好半晌儿,这才开口泛泛道:“微臣一定做好本份,辅佐知州大人做好工作,保境安民,争取能让百姓安居!”钟浩对这通判的具体职责都不太清楚是啥,一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回答怎么做,只能这么泛泛的回答。
以前杨文广任知州时,还兼任这麟府兵马都总管,是以麟州保静军、镇西军和府州永安军他都能指挥。这西夏人在寇边时,杨文广自然能指挥军队御敌。或许杨文广在麟州军政一把抓,杨家在麟州又素有威望,所以朝廷才会趁着他立有大功之际,加官加职顺便调任秦凤路兵马都总管。就算朝廷知道杨家的忠心,但是依旧不会让他就在麟州的。
当然,在大宋就算是文官知州,其实调动也是很频繁的,很少有在一地待满一任三年的,这是大宋官场的惯例。
如今的麟州知州是文官,自然不再兼任这麟府兵马司的兵马都总管,这麟府兵马都总管另有武将兼任。是以这知州自然也就没有了军事上的差事和责任。这知州只管民政,钟浩这通判自然也就只需协助其管好民政之事。因此钟浩的回答,便主要是说明在保境安民,让百姓安居上。
官家赵祯听了钟浩的这泛泛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对于以前你提得那攻略横山的战略,此去麟州你尽量放开手脚做便是!”
钟浩听了不由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个通判,就算放开手脚干能干些什么?!麟州那边的首要任务肯定是占住这个河西的桥头堡,进而攻略横山地区。但是无论是这窟野河畔的屯田,还是对横山地区的蚕食,都需要有军队做倚靠啊。自己这个通判手中又没有军队,放开手脚做,又能做些什么?!
不过官家如此说,钟浩也不会多问别的,只是立即躬身回道:“谨遵官家教诲!”
随即官家赵祯不再谈论此事,作为大宋这艘巨舰的掌舵者,他不可能对这战舰上的每个部件都去亲口安排如何使用!
官家赵祯随即朝钟浩道:“这去接洽高丽使者的差事你做得很是不错,如今大宋跟高丽重建宗藩关系,你也算是颇有功劳。”不过赵祯脸色一变,说道:“不过这次就不赏你了,且给你记下吧,若是下次立功一并赏你吧!谁让你自己不在乎这功劳的,这在登州上了个奏折你便跑回老家去了,剩下的事情也不关心了。”
钟浩听了官家的话,不由的无语:剩下的便是鸿胪寺和朝中相公们的事情了,我一个小小新科进士能在这恢复大宋和高丽宗藩关系的谈判中起什么作用?!
钟浩本以为自己救回高丽使者,这功劳是板上钉钉的呢,自然也就不太在乎别的功劳,没想到这奖赏没自己的事儿了!不过钟浩听官家的意思,只是把自己的功劳给存下,下次一并奖赏,倒是没说便剥夺了这次功劳,估计是因为自己不管这高丽使者,自己跑回家,惹得官家认为自己不认真办差,这才不给自己奖赏的。
当下钟浩躬身道:“微臣微末之功,不值得什么奖赏。若是官家真要奖赏微臣,微臣还受之有愧呢!”钟浩觉得虽然没领到这奖赏,但是得让官家记住,可别觉得没这回事儿了,是以如此提醒。
官家赵祯听了钟浩的话,呵呵笑道:“国朝对有功的臣子不会亏待的,去了麟州好好干吧!”
钟浩忙躬身道:“微臣一定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官家赵祯笑道:“那高丽使团的正使金至向对你很是推崇啊,这几日那高丽使团要启程回国了,你先别急着赴任,到时去送送他们。等送走高丽使团,你在去麟州赴任吧!”官家赵祯每日要处理的事情繁多,这跟钟浩说了几句,便要忙别的事情了。
钟浩听了官家赵祯的话,忙道:“谨遵陛下旨意!”
官家赵祯很是温和的道:“到麟州好好干,做出点政绩了,争取给朕再来个惊喜。”说吧,官家赵祯摆摆手道:“去吧,顺便让王渐送你一下!”
钟浩忙再次作深揖之礼,躬身退出垂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