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 (第1/2页)
从安邑到平阳,一路行来,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不过左右而望,却隐约可见东西两面群山连绵起伏。
并州河东一带的山,和秦岭的山是截然不同的,秦岭的山以险峻高奇称著,而并州的山,相对来说比较低矮,比较平缓。
平北军渡过了汾水,向着吕梁山挺进。
曹亮之所以刻不容缓地进军,正是他心怀忧虑,河东的匈奴叛乱都已经是如此地猖獗了,更别说并州那边了,曹亮的当务之急便是迅速地解决掉南部匈奴,而后才可以北上,进击匈奴其他各部。
如果曹亮没有记错的话,五胡之乱正是始于匈奴,前赵的开国皇帝刘渊正是左部匈奴部帅刘豹的儿子,而刘豹则是此次匈奴叛乱的五大部帅之一。
五胡之乱是留给汉民族一段最为沉痛的回忆,在长达近三百年的时间里,北方的汉人一直处于胡人的统治之下,挣扎在死亡和生存线上。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时代,汉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被胡人称做两脚羊,无数的汉人沦为了胡人的口粮,堪称是史上最为黑暗的时期。
追根溯源,正是东汉及三国曹魏时期的胡人内迁政策导致了这种灾难性的后果。胡人的内迁表面上看是对中原王朝的臣服,但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这些胡人的臣服其实是迫于压力的,他们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势必让他们有一颗勃勃的野心。
暂时的臣服只不过是他们的韬晦之计,在中原王朝强大的时候,他们假意地跪伏在天子的脚下,蜇伏了起来,一旦等到时机成熟,就会揭竿而起,推翻中原王朝的统治。
而这个时机正是司马懿的那些子孙后代们给创造出来的,司马家谋夺了天下之后,大封宗室,个个拥兵自重,然后就开始上演一番骨肉相残的大戏,搞乱了天下,破坏了民生之后,更给了胡人可趁之机。
也许曹操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匈奴人安置在了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的并州,几十年休养生息下来,匈奴人的实力日益壮大,曹操此举,客观上造成了养虎为患的后果。
可能曹操当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南匈奴和北匈奴分裂之后便不断地南迁,一直南迁到了并州和关中一带,离开了草原的南匈奴人,更象是一只丧家之犬,早就没有了当年草原霸主的雄姿,只能是跟中原王朝摇尾乞怜,请求辟护。
曹操也知道匈奴人野性难驯,久必为患,然我中原王朝,素来以胸怀博大称著,胡人臣服归附,正是彰显我大汉威武之时。
曹操没有落井下石,更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给了匈奴人一席之地,可以让他们苟延残喘下去。
扣押匈奴单于呼厨泉为人质,将南匈奴人分为五部分而治之,恐怕就是曹操的最大的谋略了。
匈奴生性彪悍,野蛮粗莽,如果让他们聚在一起,势必为朝廷的大患,只有将其分割开来,派遣官吏治理之,被强行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匈奴人想要搞出什么动静来,那绝对是没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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