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开花结果 (第2/2页)
朱翊钧放下张维贤的奏折,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些奏折看着真舒服,因为这代表着他的成就。
十五年了,自己用了十五年铺垫,用了十五年安排各种手段,现在终于到了结果子的时候了。
再一次身后拿起奏折,这一份奏折来自宋应昌。
天津造船厂的备料已经完成了,天暖和了之后就会开始建造。朱翊钧前几天派去的武备司的人已经到了,水泥和红砖也在准备中,将会大大的节省建造时间。
这又是一份让朱翊钧感觉很舒服的奏折,很不错。
敲打着奏折,朱翊钧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准备春耕之后开始修路,修筑水泥路。或许在后世水泥路的强度不够,因为后世要走机械车辆。
在这个时代,马车是主要运力的时候,水泥路绝对是划时代的产物。
第一条水泥路廖原就准备修到天津港,在积累了经验之后,朱翊钧准备上马京城直通九边的水泥路。一旦修通了这些路,京城的军队和物资到九边的速度和损耗都将大大的缩减。
等到造船厂那边的船造出来,开通江南到天津的航线,江南的物资就能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京城,再由京城快速的运往九边。成本降低,速度加快,代表着巨大的战争潜力。
军队整训完成,军改完成,道路建设完成,然后就是自己挥师征伐草原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但是廖原却非常非常想干这件事情。大同府的卫所兵退下来之后可以去纺织厂做工,但是其他卫所的人却不行。
朱翊钧对他们有另外的安排,那就是建筑队。
以内务府的名字在各省招募大量的卫所裁汰士卒,将他们转化为专门的城建,正式工人。有福利,有待遇,有工资,这些人将会成为大明的第一批工人。
只不过这需要大比的钱财,不过朱翊钧有信心,可以采取国家拨款加地方集资,或者卖点什么。
按照朱翊钧的计算,即便是缺钱也不会缺太多,大同卫那边马上就要开征商税了。一旦打开了这个缺口,自己就有钱做这些了,加上即将开放的海贸,自己绝对有钱干这个。
现在的大明并不缺银子,只要自己想办法,怎么也能凑出这个钱。
将宋应昌的奏折放在一边,朱翊钧伸了一个懒腰,脸上的表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再一次拿起一份奏折,朱翊钧看了一下,居然是徐德的奏折。
上面详细的述说了突袭甄家的过程,以及发现甄家通倭的事情。
事实上对于甄家通倭的事情,朱翊钧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沿海大族通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不上什么大事情。至于徐德询问的是福建那些人该怎么处置的,朱翊钧脑子里面的第一时间就闪过了几个字:拉一批杀一批。
事实上像甄家这样通倭的,没什么好商量,直接杀掉就可以了。
福建清理完就是江浙,然后就是广西广东等地,沿海这些省份必须清理一遍。拿掉一些人之后,自己这边才好下手,不过朱翊钧也不会操之过急,他准备用一年的时间来做这件事情。
等到沿海大族清理的差不多了,自己就可以提出开海了。
设立海关,建立市舶司,以内务府为主成立对外贸易公司,现在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在到处劫掠,到处抢夺,自己不去参合一下,那都对不起他们。
朱翊钧就很想知道,一旦沿海的商人被放开了束缚,他们能爆发出多大的能量。
在大明如此束缚的情况下,依旧有汪直有徐海,有李旦有郑芝龙,一旦放开他们,并且自己在后面支持他们,他们能干出一点什么来,朱翊钧还是挺期待的。
伸手将宋应昌的奏折放到一边,朱翊钧开始继续读奏折。
剩下的奏折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情了,事实上朱翊钧看到的奏折都是经过筛选的。一部分是在内阁进行筛选的,内阁能办的事情,有前例可援的事情,内阁都处理好了。
在内阁筛选了之后,司礼监也会进行筛选,把重要的和急切的奏折放在上面。
忙碌了很久,朱翊钧做的腰酸背疼,甚至连屁股都麻了,他终于停止了上午的工作。前去传旨的张鲸也回来了,同时也带回来了一个人。
内阁大学士王锡爵。
自从山东的事情之后,朱翊钧很是冷落过王锡爵一段时间,甚至连开藩禁的事情都没有再提起。王锡爵也知道朱翊钧对他不满了,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是低调的很。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藩禁的问题不解决是不行的。
王锡爵走进大殿之后,恭敬的给朱翊钧行礼:“臣王锡爵参加陛下!”
朱翊钧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免礼吧!”等到王锡爵站起身子,朱翊钧开口询问道:“关于开藩禁的事情,爱卿琢磨的怎么样了?”
事实上明朝对藩王的限制,也导致了皇室能量的不足。
如果朝中有王爷为官,他们和文官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勋戚也有了领头的人。当然了,这也会滋生王爷的野心,夺嫡会分裂官员,但是也会产生一大堆的问题。
总之优劣都有,只是选择不同面对的问题也就不同。
王锡爵听了朱翊钧的话,连忙躬身说道:“臣已经有了计划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那就说说看吧!”
“臣想先从一位藩王开始。”王锡爵也知道,上一次自己已经被朱翊钧不满了,如果不是开藩禁需要自己,估计自己该回家了,所以开藩禁就成了他最后的稻草,一点也不敢怠慢。
“以一位藩王做出表率,然后在进一步其他的藩王开藩禁。”王锡爵说出了自己想到的办法,然后等待着朱翊钧的回答。
从一位藩王开始,不用想也知道,王锡爵所指的藩王肯定不是后面的藩王,而是枝繁叶茂的第一代藩王,因为他们的家族谱系足够庞大,也最具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