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遗憾与喜事 (第1/2页)
“我以你为骄傲……”
听到了母亲这句饱含深情的话之后,特蕾莎再也忍不住了,她站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拥抱住了母亲,然后把头埋入到母亲的怀中,流下了同时兼具感激和决心的泪水。
她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未来一定要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做好一个皇后,绝不辜负母亲的期待。
而夫人被她低沉的哭声所感染,不自觉地也流下了泪水,于是她抱紧了女儿,不让自己女儿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就是你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日子了,你要养足精神,千万不要留下让其他人讥笑、也让自己终身后悔的形象。”
“嗯。”特蕾莎小声应下,然后脱离了母亲的怀抱。
亨利埃塔夫人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手绢,仔细地擦拭着女儿的泪痕,等到擦干净了之后,她又为女儿整理了一下已经散乱的头发。
直到最后,她又向自己的女儿笑了起来。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女儿。”
特蕾莎顺从地让母亲解开了自己的裙子,然后稍加洗漱之后就躺到了床上。
也许是因为紧张情绪都已经发泄了干净的缘故,她很快就沉入到了睡眠当中,而这时候,她还残留有泪痕的脸上,却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就本质而言,她比任何人都期待明天的到来。
按理说来,自从两个人在基督山岛上见面之后,每个晚上都是相拥而眠的,不过自从夫人来了以后,为了避嫌,他们两个也不得不分房而居——尽管包括夫人完全知道他们之前做了什么,但是有些样子还是必须要做的。
对于已经习惯了和少年人躺在一起的特蕾莎来说,这样的夜晚未免有些孤单,不过漫长的旅途终于已经来到了终点,这最后一点小小的等待,只会增加他们的乐趣而已。
而就在夫人安抚特蕾莎的时候,艾格隆等人的晚餐也已经达到了尾声。
艾格隆没有喝酒,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没有人敢于滥饮,哪怕平常再喜欢喝酒的人,这次也收敛了自己的爱好,以免在明天的重大典礼当中失态,惹怒皇帝陛下和未来的皇后陛下。
只有普希金算是半个例外。
他原本就是一个放纵性情的人,哪怕面对沙皇也经常直言不讳,所以在这次的晚餐上也并没有多少顾忌。
他知道自己应该少喝点,但此时因为心情甚好,所以晚餐开始之后,普希金就一直都在习惯性给自己灌酒,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有点老眼昏花,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明天要做什么,总算在彻底酣醉之前让自己停下了酒杯。
而这时候,其他人也发现普希金先生有点不对劲了。
“普希金先生,您不能再喝了——”艾格隆连忙制止了他。
“是的,我……我大概喝多了。”普希金并没有失去意识,所以他没有跟醉鬼一样否认自己喝醉,而是老实地承认了问题。“抱歉……我一下子没有忍住……我太冒失了。”
“没事,既然您现在意识还清醒那就说明问题不大。”艾格隆笑着摇了摇头,让普希金不用歉疚,接着他主动提议,“不过如果您再喝下去,恐怕问题就会很大了……所以,您最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好的,好的。”普希金当然点头同意,“我想我是时候睡一觉了……毕竟明天还得为您祝福。”
“那好……我差不多也已经吃饱了,我带您回您的住处吧。”艾格隆放下了餐具,然后主动走到了普希金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不光是普希金个人受宠若惊,旁人也纷纷侧目,毕竟艾格隆平常虽然待手下非常和气,但这种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
普希金原本想要拒绝,他站起来想要自己走,但是很快双腿一软,所以最后还是抓住了少年人的手。
“看来我喝得实在有点多了……”他有点羞愧地说,“我应该更有自制力一些的。”
“没事,这恰好证明了您对朋友的殷切祝福,不是吗?”艾格隆面带微笑,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接着,艾格隆搀扶着他走向了他的住处。
一路上,因为酒劲上来了,所以普希金一直都有点晕晕乎乎,好在艾格隆却步履稳重,一路把他带了回去。
普希金因为这个少年人对自己的看重,心中充满了感激,而酒精也削减了他的自制力,终于,他说出了自己内心底里的一个想法。
“公爵,我羡慕您,但我又觉得有点替您可惜……”
“您这是指什么呢?”艾格隆反问。
“您将拥有一个举世无双的妻子,这诚然是您的幸运;但是另一方面来说,您今年才16岁,这个时候就让自己进入婚姻,未免有点太早了,从诗人的角度来说,您失去了太多品尝其他激情的机会,相应地也失去了世间绝妙的灵感……这一点还是挺可惜的。”
艾格隆愣住了。
也许是害怕艾格隆生气,普希金连忙又解释,“请您别误会,我并不是说特蕾莎公主不好,恰恰相反,我认为她可爱而且聪明,配得上您,一定会和您成为最幸福的一对……我只是说,您过早地让自己结婚,可能反倒会限制您的人生体验。所以我觉得有点可惜。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艾格隆当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普希金的心里话。
这位伟大的诗人备受彼得堡的贵妇和少女们的喜爱,如果想要结婚的话他早就可以结婚了,但是诗人自然有“品尝其他激情”的爱好,所以直到30多岁之后他才考虑结婚。
而在历史上,他不光在结婚前风流浪荡,哪怕结婚了以后,依旧也在招蜂引蝶,前后的情人数不胜数,对这位天才的诗人来说,“忠诚于婚姻”和“在别的地方找点乐子”是并不矛盾的两个命题,甚至招蜂引蝶是文学创作的必要途径。
以他的看法来说,艾格隆16岁就结婚实在有点过于“限制”自己了。
当然,这样的心里话,他也只敢在酒后判断力和自制力下降、以及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时候说出来了。
对于他的想法,艾格隆不予置评,他反倒是换了一个话题。
“普希金先生,您的枪法怎么样?”
“嗯?”普希金被这个问题搞得愣住了,酒后迟钝的大脑花了一会儿才理解了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我……我的枪法挺一般的,我不喜欢舞刀弄枪。”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我建议您以后最好练一练。”艾格隆笑着回答,“您想想看,您在寻找‘激情’的时候固然很开心,可是这些可爱的女子们,她们也许会有丈夫或者其他贴心人,他们就未必能开心起来了……而且我听说俄罗斯人脾气暴烈,一言不合就可能发起决斗,您最好有点准备,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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