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应芬东征日记(5) (第2/2页)
应芬录此日记既毕,谨为之跋曰:民国十二年之初,以迄十四年中。粤之骄兵悍将,凡可以据产霸财,凌弱暴寡者,无一不至;使我粤民无时宁息,吾人当能记忆之。或有疑政府不予以处置者,观于此;则知难以先总理之诚。不能格此顽嚣,而当交战之际,无可如何耳。不然,陈氏仅以不盈一万之残卒犹得肆虐于东江;积年不能破者;岂无故哉?溯之当时能用命则,。惟有粤军:次则朱部;应调者,仅此而已。然皆以转战经年,未得苟息;其干部死亡过半,不耐于作战。理有固然。不然,其将领犹今日之将领,而今异于昔者;从可知矣。
他如范部之骁悍,茶山之役,石龙之役,近郊之役;其功未尝不多;然破敌而不行穷追,殊使人不解其旨?刘(震寰)部之死守飞鹅岭,当惠城地雷爆发之际;逾两小时,不敢冲进,使敌人得以从容堵塞,其怯弱可哂。蒋(光亮)则不独屡次抗命,在当时已有通敌形迹;于淡水龙岗,不交刃而遽退;足以证之。后以王秉钧之投敌,而益显;至如刘玉山,卢师谛两部,则等于见戏。刘之残毁博城,不独先总理深以为憾,人民今日犹痛恨之。先总理有言:“兵力不足恃,惟主义乃足恃。”杨刘卒以通敌终,杨刘破而陈军随灭;革命军所向皆捷,盖以证先总理之言可信矣。先总理数年之窘于危难者,以白鹅潭之役为最;此役次之。前者则有蒋公介石蒙难记之记载,是役应芬亲侍左右,故知之较祥,特补录之。民国十五年三月十六日应芬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