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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 11 捆住

11 捆住

11 捆住 (第2/2页)

季则尘对她浅笑颔首。
  
  唐袅衣来不及欢喜,身子忽然酥麻,然后再次软绵绵地倒下。
  
  混蛋,骗她!
  
  在她怯生生的眼神下,温润斯文的青年伸手揽住她的腰,如抱柔软的布偶般脸颊深陷她的颈窝,呼吸延绵,露出近乎痴迷地迷离。
  
  一只赤貂脚步轻盈地从她身边跑到青年身边,乖巧地蹲下,讨好般地舔着爪子,似是等着主人的夸奖。
  
  一对变态的主仆。
  
  唐袅衣咬着牙感受脖颈传来的喘息,有些可怕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亦在敏感地发颤。
  
  季则尘缠绵半晌才抬起潮红的脸,没有搭理蹲在脚边的赤貂,垂眸解开她手腕的红线。
  
  腔调斯文:“抱歉,我的东西不能带走。”
  
  取下红线后,少女纤细的手腕已有一圈被束缚过的红痕,好似娇嫩的肌肤但凡用力些,就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季则尘眼神落在上面,目光停下久久无法移开。
  
  凝望良久,他淡然地移开视线,抬起她的手重新将红线系在腕上。
  
  修长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柔腻的肌肤,若有若无的痒刺激得唐袅衣身子敏感地一颤,猝不及防的闯进那双慈悲目中。
  
  青年下垂的眼睫给人一种清淡又诱惑的欲感,语气柔和,低浑:“我在你身上留了信物,若是想死了,要与我说,但别让我等太久,记住了吗?”
  
  这句话如同扎进了心口。
  
  唐袅衣脑中不断盘旋这句话,泛起一丝想死的念头,但如此念头转瞬即逝。
  
  她涣散着瞳孔,对他露出唇边浅浅的梨涡:“我知道了。”
  
  她一定不会想死,会活得好好的。
  
  季则尘的目光顺着她的眼,落在唇角淬酒的梨涡上顿了顿,松开她的手。
  
  氤氲的柔光映照慈悲玉面上,似有无形的法相。
  
  唐袅衣被放开后体力渐渐恢复了,强撑着酥麻半边的身子,没有丝毫犹豫捉起裙摆,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跑。
  
  坠兔已沉,鹅卵石小道上被氤氲的暗纱笼罩,精致典雅的院子恢复如常,夜非常静。
  
  身着雪白绸袍的青年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遗憾,夜下苍白的玉颜略显病态。
  
  赤貂蹲坐在他的身旁,犹豫地叼咬住他的衣摆,发出古怪的吱叫声。
  
  季则尘意犹未尽地回神,温柔地蹲下身,冷白修长的手指安抚它的后背。
  
  赤貂舒服地眯起眸。
  
  忽然背上的手停下了动作,赤貂不解地睁眼,看见主人平静眼瞳微微定住,有种似某种情绪在延迟的钝感。
  
  它吱叫着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描绘金菊的花盆角落躺着一只香囊。
  
  是前不久丢失的那一只。
  
  另一侧。
  
  唐袅衣一刻不停息地跑回院子,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追过来。
  
  应该是真的放过他了。
  
  她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踱步在房内,停在桌前倒了一杯满当当地凉茶,一口灌下,心跳终于缓缓归位。
  
  冷静下来后,她仔细回想今夜遇见的季则尘。
  
  依今日来看,季则尘是个遵循个人意志的变态,所以只要她拒绝便有苟命的机会。
  
  思绪一转,不由得又回想起他今夜似乎有些反常,对她又抱又贴,似乎极其喜爱。
  
  因为喜欢她的手?
  
  唐袅衣低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手指,白皙瘦长的手指干净得在灯光下泛着氤氲的柔光,那种被绵柔绸缎擦拭过的酥麻感,似乎在在蔓延。
  
  她脑中倏然闪过不久前不经意窥视,陈氏被人含舔手指的那一幕。
  
  虽然那个画面很香艳,但她却莫名觉得季则尘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更色.情。
  
  唐袅衣的双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了,忙倒凉茶在手心,再浇在脸颊上,理智清醒后瘫坐在凳子上喘息。
  
  她感觉季则尘的古怪似乎传给她了。
  
  缓了许久,她想到手腕系着的红线,准备解开。
  
  但不管是用剪刀,还是石子磨,那根红线都似是坚硬的铁丝般丝毫没有受损,反而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
  
  这是什么做成的?
  
  最后唐袅衣拨弄几下手腕上的红线,失望地放弃了。
  
  不管如何,手、还有她的命,总算是都保住了。
  
  .
  
  不晓得是否因为季则尘那日说的话有问题,唐袅衣这最近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天边下起沥沥小雨,天气低沉阴暗,不适宜外出。
  
  唐袅衣坐在窗前听着屋檐滴落的雨滴,咬着自己做的炭笔在纸上唰唰地画着。
  
  夏笑在给她调配胭脂,把铜镜立在窗台,坐在她身边拿着胭脂在手背晕开,然后调配适合肌肤的颜色,偶尔不经意地偏头看她。
  
  忽然听见唐袅衣低声呢喃着什么。
  
  夏笑凑近一听,面露惊恐,手中的胭脂膏掉在地上,石榴般的胭脂飞溅在鞋履上。
  
  “姑娘,你说你要什么?”
  
  唐袅衣眨了眨眼睫,水眸迷惘地看着她,重复道:“要一把锋利得能砍断手腕的手。”
  
  夏笑吞咽口水,语气有些磕绊地问她:“姑娘你要刀来作何?”
  
  这句话问醒了唐袅衣。
  
  要刀来做什么?
  
  她低头沉思,余光不经意扫至一旁案上的红果,眼中闪过了然,肯定道:“削红果。”
  
  她有些口渴,应该是想削果子。
  
  夏笑莫名松一口气,刚才模糊听见唐袅衣呢喃的语气,还以为她是着了什么梦魇。
  
  夏笑削果子递过去。
  
  看着少女双手捧着果子,小口地吃着,她心中熨烫又欣慰。
  
  不知是近来做梦的次数过多。
  
  唐袅衣感觉自己似有些古怪,手痒,心也痒,时常会忍不住去寻去厨房看人砍柴、砍骨肉。
  
  去的次数多了,后厨的刘伯以为她是想学做饭,便抽空亲自教她如何做菜。
  
  闷在厨房一段时日,她学会几道菜后,那股心痒难耐的感觉才消失。
  
  她觉得那日,季则尘最后和她说的话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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