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〇章 斗法 (第2/2页)
“行,你想知道啥?”刘老大冷冷的问道。
“这就对了,你们给先出去,我单独问问她。”陈大平说道。
几个人出去了,陈大平问道:“我问你,头些日子,你们当家的海蛇,为了赎人,送过来一批大洋,你可知道?”
“大概听说了,这是旅长的事情,我没有权利过问。”
“好,那我问你,这批大洋没到我们手上,你可知道这批大洋的去向?”
刘老大心里一惊。他就是调查这个事情来的,后面不少事情都搞不清楚。
“你们的地盘,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他妈少废话,大概齐是你们旅长心疼了吧,来个监守自盗,把这批钱又给吃了回去。是也不是?”
“你他妈放屁,我们旅长做事情光明磊落,答应的事情,绝没有不做,在你们的地盘反倒是他被土匪打成重伤,这笔账还没算呢!”刘老大也是反唇相讥。
陈大平一听,心里一下就明白了,看来这个刘老大过来就是调查海蛇被偷袭的事情,这如果让她整明白,还了得,干脆按照赛诸葛的主意办了。
巧的是,刘老大送上门儿了,正好用她开刀。
“行,你他妈不说是不是,行。来啊,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外,这个人是我干兄弟的人,别给我伤了她。有点皮肉伤,可不是不行。”陈大平是良心发现吗?
不是,他交代下面的人,把刘老大给迷晕了,关在牢房里,每天只给一点点米汤,就这么饿着她。
手段很残忍。刘老大现在是孕妇,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陈大平虽然不知道,但是,手段他可是用了。
找来了赛诸葛一合计,赛诸葛说道:“不能让大当家的亲自审问,咱们直接给办了就行了。”
“行,人不知鬼不觉。”陈大平说道。
赛东方写了一份口供,趁着刘老大迷糊的间隙,她的手印给按上了。这是嫁祸海蛇的有力证据。
当天晚上,陈大平找到东北虎,说道:“我说爹,好些日子了,你这忙道啥呢,今天我做了几个您喜欢的菜,要不咱们爷俩喝两盅?当我孝敬您?”
“唉,行啊,小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长大了,知道孝敬你爹了,你他妈少惹点祸比啥不强,正好,老子馋酒了,走,到你那里搬几碗。”东北虎也没多想。
做了不少好菜,赛诸葛也陪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借着酒劲儿,爷俩聊天。
“爹,最近我在黑虎湾还在严加看守,谁他妈是吃了豹子胆,敢动咱们的东西。”
“可说呢,黑水龙离咱们太远他也不敢来,赵老八,拉倒了,蓝凤凰那点能耐不值一提啊。能是谁呢。”
“爹,如果不是胡子干的,你可知道还有个人有这个能力。”
“谁啊?”东北虎放下酒杯问道。
“驻军旅长梁建华啊。现在就他有这个实力。”
“哈哈,儿啊,说你嫩,你还真是毛没退净,海蛇是我干儿子,他有病呗,自己掏钱,自己弄自己。听说还受了伤。”
“爹,你看看,这么大的事情能说瞎话吗?师爷,你来讲讲。”陈大平使了个眼色。
“大当家的,按理说你们爷俩喝酒,我不该在这里,扫了两位的雅兴,要不我回头再说。”
“你他妈少扯犊子,咋回事儿,赶紧的。”东北虎哪还能等得了吗?
“大当家的,那我就说说,是这么回事,我和少当家也是纳闷,在咱们的地盘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个事情?经过调查和推理,我是这么想的,海蛇上回接回去了百八十个兄弟,答应给咱们一些好处,50万大洋,那是多少钱啊,您说他军队多少人,吃喝拉撒,人吃马喂,哪个不用钱,他就这么送人,他能不心疼?可是,按照绺子的规矩,这都答应了,所以不能不办,所以唱了一出连环计,假装说送钱来了,可能里面都不一定有大洋,自己安排人给劫走,然后嫁祸给蓝凤凰,这样,让我们和蓝凤凰两虎相斗,他坐收渔利,结果您去平了蓝凤凰。他一看这个计划得逞了,借着给咱们治病,又装了一把好人,唱了一出苦肉计。让咱们相信他是冤枉的,这样一来,第一钱省下了,第二,还结交了大当家的头号势力,第三,借我们的手干掉了蓝凤凰,这可是一石三鸟的主意。可见这个海蛇城府极深,不好打交道啊。”说完,赛诸葛喝了一口茶。
“啊,这是真的吗?空口白牙,可不能瞎说。”东北虎一听,胡子差点立起来。
“爹,您别着急,我们能瞎说吗?我们在黑虎湾抓到一个人。这个人见到我们假装过路的,结果,途中逃跑还伤了我们的人,也是咱们走运,她掉进陷阱被我们擒获,经过盘问才知道,这个人是驻军的侦察营长,姓刘,我一打听这个事情,她才告诉我们,怕你不相信,我们把她交代的实情已经记录下来,她也按了手印承认了,平时不用整这套,但是这回是要和军队打交道,没有证据,怎么能行呢。所以,赛诸葛刚才说的,就是这份口供!”陈大平是添油加醋的说道。
“我看看。”东北虎接过口供一看。两个眼睛瞬间血红,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爹,要不当初我就说,这个海蛇绝不是等闲之辈,您好心收他当干儿子,他未必认您做干爹,别忘了,他现在是军官,我们是胡子,哪能往一起凑合吗?估计他是看到我们现在兵强马壮不好收拾,出了这个计划,一方面可以稳住我们,而一方面他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待时机收拾我们,到了那一天,咱们被人收拾了,就像赵老八一样,咱们和谁说理去?爹,不得不防啊。”
“啊,呀呀,这个,这个海蛇,难道他,他真的这么阴险狡诈?”东北虎听了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你别忘了过去他是和小鼻子硬来的,那小鼻子多厉害,他都能整了,还能简单得了吗?”
这一顿饭吃的东北虎兴致全无,只是怪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一个狼崽子做干儿子。可谓是气炸心肝脾肺肾,摔了筷子,拿了口供,咬着牙摔门而去。
“师爷,这个……”陈大平问道。
“放心,大当家的肯定信以为真了。没事,只要他信了,这个事情就没你啥事情。另外这个刘营长好生看管,尽量不要让你爹审问。如果能,嗯,就不要留活口。”赛诸葛做了个手势,意思杀了刘老大来个死无对证。